秦昼把衣服扔过去,“回来再吃,先换衣服。”
那天秦昼让他装病。
装得逼真点,跟他病状类似,为此他还传授不少“经验”。
裴允瞬间明白他意思,
秦昼现在装病没用,秦非只会觉得冲喜没冲成,甚至还会找个理由提前解除这桩他看不顺眼“婚姻”。
秦非握着门把手,稍停顿,跟在秦夫人身后出去。
如果真是因为秦昼才这样,他定会补偿他。
他们出去之后,裴允又装死两分钟,才把掀开被子,“热死,你给盖那多干嘛?”
秦昼把被子给他拉好,“逼真。别掀,你还在发烧。”
秦昼起身给他拿衣服,“你咬几个血包?”
裴允挣扎下,又被按下去。
秦昼:“有钱。”
裴允抓着他袖子,“挂普通号。”
秦昼:“……”
秦夫人生怕再听下去就要笑出来,忙说:“去安排车,你们先换衣服。”
好现实问题。
没保险,不敢生病,不愿看病。
秦非突然想起来,裴允家庭并不富裕。
也是他让人拟定合同,除去该得,裴允毛都得不到,包括生活费。
裴允用袖子抹把嘴角,雪白袖子被染红,整个人看着苍白又虚弱,“睡觉就好,没关系。”
秦昼对
点点鲜红落在雪白被单上,触目惊心。
裴允整个人都在发抖,秦昼把他搂在怀里,下下顺背。
这个场面委实凄惨些,简直下秒就要撒手人寰,秦非肚子疑惑给堵回去。
“这……得叫救护车吧。”
裴允总算平复下来,喘息着说:“不、不去。”
“能有用吗?”裴允莫名其妙,“又不是他儿子。”
秦昼:“会有用。”
至少,在秦非接受裴允之前,不会分开他们。
秦非算不上特别铁石心肠,但多少以利益为重。
他爱两个儿子,但码归码,他也会把他们推出去联姻。
裴允比个“二”。
秦昼:“个就够,太夸张。”
裴允:“有点好吃,没忍住,本来想咬三个,怕直接把安排进手术室。”
秦昼:“……”
裴允舔舔唇角,伸手,“再给个。”
她把揪住秦非,“们先走吧。”
秦非见他们肯去医院,心中疑惑稍减。
走之前,他回头看眼。
裴允毫无生气地躺着,断断续续地咳嗽。
其实他这样,不免让秦非想起秦昼病重时候。
秦夫人才发现,原本深色系床单和睡衣全换成白色。
深色不如白色视觉冲击大。
好心机。
绝。
秦昼扶着他躺下,扭头对秦夫人说:“妈,叫辆车,直接送医院。等救护车过来还不如送去快。”
秦昼用手擦去他唇边“鲜血”,“听话。”
裴允抓住他手,艰难地说:“没、没保险,不能报销。”
秦昼:“……”
秦夫人岔气,打个哭嗝,“……”
秦非眼角抽,难得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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