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砍号重来。”
秦昼：“嗯？”
裴允：“
错
。”
秦昼往对面
指，“重写，待会儿检查。”
裴允听话地收拾起桌上
作业。
“孙老师，降降火。”
秦昼当时正好要去办公室，撞见。
裴允见到他就笑，把其中颗糖放在手心，递给他，“最后两颗，分你颗。”
“咔哒。”
浴室门开。
老孙火顿时发不出。
他看着裴允脸诚恳样子，心里软软。
再怎
混蛋，也还是个孩子。
他那喜欢数学，虽然成绩差点，但也不能因为他成绩差而放……
被盖章孩子小混蛋开口，打断他内心独白：“检讨不用写吧？”
秦昼闭闭眼，额头青筋突突跳。
裴允在数学题上都差点写篇小作文，到语文作业上，却只是写寥寥数语。
戴莲每次都把他作业当笑话读，裴允浑然不在意，下次依旧这写。
因为他屡教不改，戴莲把他告到老孙那去，说他对自己很有意见，不肯学。
作为班主任，老孙自然是找他谈过话。
“你每次都不好好吹。”
秦昼话很快被温热风吹散。
裴允在椅子上坐下来，享受地眯起眼。
秦昼小心地
扫而空。
去洗澡时候，他还哼着歌。
秦昼心情就没那好。
他发现就算是语文，裴允也能写得鬼话连篇。
今天卷子，第篇阅读题非常简单，内容是关于人缺陷和优点，是篇鸡汤文。
滴水顺着发梢滴在秦昼手上。
秦昼看着他依旧很湿头发，“先吹干。”
裴允：“你对吹头发有多深执念？”
秦昼：“容易感冒。”
裴允去翻出吹风机，插上插头正要打开开关，吹风机就被人拿走。
裴允头上盖着块毛巾，踩着拖鞋走过来，“秦粥粥，你看好没有？
是不是被风采折服？
秦昼冷嘲道：“跟上帝打架风采？”
裴允发梢还在滴水，他随意用毛巾擦两把，“这个答案，觉得最符合现实。”
秦昼：“那来个不符合现实。”
老孙：“……”
“走走走，你赶紧走，看到你头发都快白。”
裴允被老孙推出办公室，而后门在他面前用力合上。
裴允摸摸鼻子，“火气那大。”
他摸出条柠檬味薄荷糖，自己留两颗，剩下都从门缝里塞进去。
裴允说：“她太看得起自己。”
老孙：“……”
裴允：“字太多，懒得写。”
老孙听这句标准学渣式理由，脸都气红，“那你数学卷子写那多废话干什？”
裴允：“作业是学生跟老师心灵交流，有很多话想跟老师说，你感受到诚意吗？”
第题，“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口苹果”作何理解。
裴允：上帝饿，饥不择食。
秦昼：“……”
最后题：小男孩经过这件事，体悟到什？
裴允：要向上帝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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