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摇椅晃晃悠悠声音,有风吹树叶扑簌簌响动,更远些还能听到屋里洗衣机工作声音和厨房里砂锅被蒸汽顶起盖子声音。
这些不够动听环境音让他幸福到昏昏欲睡,迟远山声音让此时幸福感又提升个层次,钟度听到他喊:“哥,
月光轻柔地拂过两个相拥人,双影子长长地拖在身后,旖旎缠绵,柔情缱绻。
等到日头升起,阳光洒满院落,两人身影又重新出现在院子里。
迟远山拿着床被子搭到晾衣绳上,钟度跟在他后面,手里抱着洗好床单。
“幸好今天天儿好”,迟远山拍打着被子说,“严松青那个小兔崽子,就知道找阿姨打扫屋子,不知道给哥哥嫂子晒晒被褥,昨晚上睡得太难受。”
阳光有些刺眼,钟度眯着眼看向他:“你是不是酒没醒?要给你复习复习功课吗?”
人权?”
严松亭及时打断两位小学鸡斗嘴:“来来来,起喝杯散伙吧,让他俩早点休息。”
众人围过来举杯,严松亭作为大哥清清嗓子做总结发言:“今天大家聚在起,是欢迎钟度远山回家,二是恭喜钟导白老师电影票房路飙升,三是给远山过生日,事儿都办完,喝这杯散会吧。”
“散伙”说成“散会”,秦桑端着酒杯直乐:“合着今天晚上来参加个会啊?与会人员秦桑,嘿!有面子!”
今晚没有个人清醒着离开小院儿,代驾都叫三个。钟度和迟远山站在院儿门口把大家送上车。
迟远山闻言咳声,勉强挽尊道:“那怎说?不知道给哥哥哥哥晒晒被子?又不是结巴。”
钟度懒得理他,反正他也只是嘴上厉害。
俩人趁着天儿好做遍大扫除,结束时候迟远山从杂物间找出来把摇椅,擦擦让钟度躺着晒晒太阳。
这椅子年头久,躺上去还会发出吱悠悠声音,钟度躺上去试试,倒是挺舒服。
对于小时候钟度来说,清醒时候闭上眼睛,声音就成恐惧来源,以至于这些年他很少假寐。此时闭上眼睛,眼前不再是漆黑片,阳光在眼皮上铺洒出暖洋洋红,温暖而安全,他也奇异地从声音中感受到幸福。
最后辆车离开时候,迟远山边冲着车挥手边跟旁边钟度说:“有没有觉得们像办完酒席在送客新婚夫妇?”
“像”,钟度笑着说,“就是媳妇儿块头大点儿。”
“啧”,迟远山皱着眉看过来,“是让着你。让这个字你理解吧?是可以但出于对你怜惜拱手相让,怎就成媳妇儿?你是媳妇儿,你是老婆。”
这人今晚喝得有点儿多,钟度哄着他往屋里走:“行,是媳妇儿。”
喝多那位并不领情,搭着他肩膀走得摇摇晃晃,嘴上还不饶人:“你这个态度很不满意钟度,点儿都不严肃,明天要拿张纸让你签名,们要写清楚,老公迟远山,媳妇儿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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