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本没什人气儿屋子宛如奏起《春序曲》,就多这几件东西却让整个空间都欢腾起来。
钟度眼睛里依然是片茫然,他呆呆愣愣地伸出手碰碰迟远山脸,像是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迟远山使坏地叼起他手指咬下,笑问:“疼吗?”
钟度没说话,盯着他看半晌,忽然用力,猛地把他拉进怀里。
迟远山几乎是磕在钟度身上,狠狠撞,撞得生疼。他用力闭闭眼,如鲠在喉。
钟度按着他肩膀,胸腔里有什东西满得要溢出来,很多话想说却都没说出口,最后只剩句叹息般:“爱你”。
迟远山有会儿没说话,半晌他带着笑声音才扑在钟度耳边:“哥,很想说也爱你,但是从昨天到今天可还没洗澡呢,带着这身土说爱你实在说不出口,能先去洗澡吗?”
着耳朵惊叫出声,而妈妈会把这幕刻在脑海里,满意地笑着离开。
他总会在小钟度尖叫声里惊醒,伴着从梦里带出来阵阵心悸,在死气沉沉深夜里,去想那个永远都不会有答案问题:“多糟糕顽劣孩子才会让他母亲如此狠心对待?”
然而今天,他没有得到思考这个问题机会。这次,这个梦忽然变得不样。
就在小钟度快要承受到极限时候,袭黑衣迟远山“从天而降”。地下室轰然崩塌,风沙四起,视线重新恢复清明之后,周围切变成茫茫雪原。
钟度看到迟远山像他们第次见面那晚样,踏着稳健步伐,步步走到小钟度身边,慢慢俯下身抱起那个瑟瑟发抖孩子,在他耳边说:“不怕,在这儿”。
这话实在破坏气氛。钟度跟他拉开点距离,先亲下那张喋喋不休嘴,又像亲吻蝴蝶般轻轻地在他额头烙下吻,这才松手放人:“去吧”。
迟远山“啧”声,翻身跳下床:“直接进去哥,实在受不,你帮到行李箱里拿下衣服。”
钟度应声却没起,眼睛盯着天花板发起呆,嘴角挂着抹掺杂着欣喜与苦涩笑,半晌又垂下眼睛叹口气。
……
楼下客厅里竖着只行李箱,歪歪斜斜地,像是没跟上主人急切步伐被落在原地。上面挂着条钟度亲手挑红围巾,旁边还有双把迟远山送到钟度身边鞋。
那瞬间,钟度奇异地感受到那个怀抱温度。是万物复苏,是春暖花开,是阳光普照大地。
耳边声音与梦里重合,钟度猛地睁开眼睛。
迟远山此时正躺在他身边,牵着他手低声说:“不怕哥,在这儿。”
他脸上挂着如朝阳般和煦笑,钟度看着他,尚未完全苏醒脑子还有点迷糊,沙哑着声音说:“远山?还没去接你你怎就来?”
他这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迟远山笑笑,吻在他嘴角,呢喃着说:“白老师接,你睡太熟他没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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