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牛奶,唉,他们谁看到端杯牛奶都要笑半天。”
落地窗外夜空如同块黑沉沉画布,钟度嘴角挂着笑意,声音放得很轻:“喝点别热饮也行。”
“好,明天换个别。你……没事儿吧哥?”
“没事儿,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钟度说,“行,去洗澡,你也赶紧睡。”
“嗯,晚
短促声电子音意外地应着景,恰好契合钟度听到这声“久违”“哥”之后短暂失衡心跳。
他开门手顿顿。
可能是没听到他说话,迟远山带着疑问声音再次传来:“哥?你回?”
“嗯,回来,你回家吧?”
钟度边说边推开房间门。房卡还没插入卡槽,屋内片漆黑。他回身关上房门,顺势靠在门后,就这听着迟远山说话。
那天早上之后两人还没见过面,这周又太忙,仅有联系都是在微信上,钟度担心他还在操心自己事儿。
手上敲下几个字又删除,不等他找出个合适理由,迟远山又发来句:
“要是有事儿等着你,要是没什事儿等你忙完这段儿去看你。现在太晚,你得赶紧休息,你这周加起来还没两天睡得多。”
钟度最近确实休息得不好,连续周夜戏,晚上睡得很晚,白天别人休息他也闲不住,剧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事儿都要操持,每天能睡三四个小时就不错。
迟远山深知这点,所以格外不愿意耽误他晚上睡觉时间。
不好?”钟度皱皱眉,“松青说?”
谢思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钟度看看手机屏幕,迟远山晚上给他发条:“严松青这个便宜弟弟归你。”
他刚才回个:“怎?”
这会儿迟远山又发来条:“弟叛变呗,你收工?”
“两点店里关门就回来,这都快三点,你赶紧休息吧。”
黑暗中,钟度叹口气:“跟迟老师打个电话真难啊,要接受半天思想教育”。
“没有”,电话那边迟远山笑着,“就是怕你睡得太少。”
在这样静谧夜里,他声音像电流般爬上钟度耳廓,酥酥麻麻。
钟度靠着门,手机从右耳换到左耳:“你呢?说不让你等这晚也不听。晚上喝酒吗?”
钟度看着聊天页面笑笑,手上敲下两个字,按灭手机下车。
“等”
步履匆匆地坐电梯上楼,他手在兜里摸房卡,手掏出手机点个3就按下拨号键。
夜深,酒店长廊静悄悄,头顶廊灯在脚下地毯上投下个个边界不清晰光影。
迟远山那声格外清晰“哥”从听筒里传来时候,钟度刚好刷门卡。
钟度:“嗯,马上到酒店。”
犹豫会儿,他又加句:“回去给你打个电话方便吗?”
“方便,怎?有事儿啊哥?”
钟度顿顿,时没有回话。
总不能说是担心他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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