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他在秦桑瞪视下不紧不慢地喝口牛奶,拇指抹嘴角,淡淡笑,“养生。”
“养生你这晚不回去睡觉?”
“那养胃行吧?”迟远山叹口气,“你才是严松青亲哥,你俩怎就这爱操心呢?”
秦桑理理衣服坐下,斜靠在椅背上,双腿叠,笑看着迟远山:“别就不操心,能不能打听打听你跟偶像发展得怎样?”
提起钟度,迟远山微微拧眉心。他这几天在酒吧坐着也不白坐,手机阅读软件里都是心理学方面书。奈何临阵磨枪,既不快也不光,干嚼下几十万字,头绪还是团乱麻。
抬手揉揉眼眶,秦桑绕到吧台要杯酒,端着酒杯朝迟远山走过去。
迟远山独占个小桌,整个人都隐入黑暗中。不怪秦桑没看到他,他挑这个位置灯光很暗,加上他又穿身黑衣服,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这儿有人。
他没注意到秦桑,眼睛虚虚地看着台上,不知道在想什。
秦桑轻叩两下桌子,顺着他视线看眼,调侃道:“怎个意思?这是看上人家?”
迟远山回过神,笑笑,无视他那句并不走心调侃,端起桌上放着牛奶跟他碰碰:“什时候回来?”
今晚驻唱歌手是迟远山亲自把关新请来,个自带忧郁气质男孩子懒懒散散地坐在台上,撩着惺忪眼皮唱着首慵懒爵士。
迷离梦幻灯光下,人人都在享受今晚微醺,除严松青。
秦桑进来时,刚刚得知噩耗严松青正顶着张苦瓜脸怀疑人生。
“呦,怎这是?谁欺负弟,跟哥说,哥给你找场子去!”
“你偶像”,严松青仿若个病入膏肓老人,气若游丝,“你钟老师”。
本已经放平心态又渐渐生出焦虑,还好,钟度给他吃颗又颗定心丸。
在他焦虑地遍遍点着钟度
“下午刚回来,累死”,秦桑抿口酒,正要拉开椅子坐下,又倏地顿住。
身体往前倾倾,他弯下腰凑近点,盯着迟远山杯子里不明液体看半天:“你这什玩意儿?新品?这怎看着那像牛奶”。
“大胆点儿,就是牛奶。”
迟远山脸上不见窘迫,秦桑却是瞪大眼睛。
“靠,你受什刺激?”
“那你忍着吧,这场子哥给你找不回来,狠得下心你迟哥都不答应。”
他笑着摸把严松青扎手小青茬儿,问:“你迟哥人呢?回?”
严松青晃晃脑袋,斜他眼,没好气道:“秦桑你这回出门眼睛落雪地吧?你往那儿瞅瞅那是谁?”
秦桑眯眯眼,顺着严松青手指方向看过去才看到角落里坐着迟远山。他抬起手腕看眼表,挑挑眉:“哟,点还能看到活着迟远山?过去参观参观。”
他前几天出门拍雪景去,今天刚回来,被雪刺那久眼睛猛地进入这暗环境还真是不太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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