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处总得增加些解,钟度难开口没关系,他先来走这步。
“后来奶奶没就没人管。爸妈在很小时候就离婚,各过各。当时他们都不想带着,把这个小拖油瓶扔给奶奶。其实还不想跟他们呢”。
钟度声不吭地听着,刚刚才舒展开眉又不自觉地皱起来。他没有说什安慰话,只问:“小时候觉得辛苦吗?”
“辛苦倒是没觉得,跟奶奶过得还挺好”,迟远山想起那个洒脱老太太,眼神很柔和,“爷爷死得早,老太太个人生活也挺孤独,虽然她嘴上总是说烦,但知道她带并不觉得辛苦。
“这快?揉没?”钟度问。
“揉揉,真没事哥。”
他那个表情怎看怎敷衍。钟度看他两秒,多少有些无奈。
不跟他废话,也不顾及他那点儿小脸面,钟度拿起药膏,直接说:“趴那儿”。
他这语气跟在片场时候都没什区别,音量没有多高却带着说不二气势。
剧组人知道木棍处理过,迟远山却并不知道,他毫不犹豫地挡过来时候是怎想呢?
此时,钟度很想说些扎人心话,比如本来就是个早该死掉人你挡干什?然而,看着迟远山那张笑着脸到底还是没忍心说出口。
他叹口气,指指沙发:“趴那儿,去找医生拿药”。
刚拉开保姆车门,白京元和谢思炜就带着跟组医生过来。钟度没让他们进门,只接医生药膏,又问下该怎处理就让他们走。
刚才迟远山撩着衣服给他看都有点不好意思,既然伤得不重,那就别让大家都来参观。
迟远山倒是不怂,只是这会儿看到钟度又皱眉,他还是选择听话。
他笑笑,投降般趴在沙发上。钟度撩起他衣服,搓热手先把药揉会儿,然后拿着包冰块湿毛巾,蹲在沙发边上给他按着冰敷。
受伤位置靠下,热冷触感又太明显。哄人代价着实有点儿大,迟远山急需说说话转移注意力。
“小时候皮,玩儿时候不注意,磕磕碰碰是常有事儿,晚上洗完澡奶奶总要检查下身上有没有哪儿又青”,他侧过头枕着胳膊,看着钟度笑着,“她也是这样,总是拿个凉毛巾给敷,敷着敷着就睡着”。
保姆车空间小,两人距离很近。迟远山声音低低地说着这些话,方面是转移注意力,另方面也是有意地把自己过去讲给钟度听。
迟远山确实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会儿看钟度拿着药膏回来,他立刻说:“哥自己来”。
他像只受惊兔子,钟度终于还是被他逗笑。
药膏扔给他,钟度转身去拿条毛巾打湿,又从冰箱里找出些冰块用湿毛巾包着。
等他再回来时候,迟远山已经抹完药。
其实他就是随便抹几下,自认这种伤对个男人来说不算什,搁平时他都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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