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重新回到迟远山身上时，对方也正看着他，那眼神不像他唱
歌那
字字戳心，倒像是夜深人静时静谧而包容湖水，好像你倒多少心事给他他也都能容纳。
这眼神几乎让人沉溺其中，等钟度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他看
太久时，最后
个音符已经落下。
没有人说话。
迟远山看着他笑笑，继而把目光转向其他人：“不是故意唱这歌虐你们，是不虐你们下，没人听
说话。”
宗野笑着说个：“靠”。
这歌就像澎湃汹涌海水，紧紧包裹着他也让他窒息。
“过年
走到哪里才能躲开这天
……
过年
他边调话筒边坐上高脚凳，怀里还抱把吉他。
拨几下弦，试下音，迟远山弹出前奏。
这前奏出，钟度略带惊讶地看过去。
这歌他太熟，今天手机没电前他单曲循环天。
“拥挤商店，忙碌场面
有人插句嘴，揭穿她:“你可拉倒吧，上次那个帅哥是谁要自掏腰包给人免单？”
群人笑闹着，钟度也不自觉带点笑意。
今晚之前，他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能真心实意、开开心心地跟这群人坐在这儿吃年夜饭，这太不可思议。
此时，他恍惚觉得这好像就是家样子。有热腾腾饭菜，有暖洋洋灯光，有人斗嘴，有人吵闹，也有人话不多甚至很沉默，但没有个人是格格不入，每个人都很自在。
酒过三巡，桌上菜也都见底。林秋悬很没形象地摸摸肚子：“吃撑，哥哥姐姐们谁给唱个歌吧，这春晚越来越没意思。”
林秋悬靠在沙发背上，捏着块不知道哪来眼镜布，边擦眼镜边说：“得，年度煽情环节开始。”
果然，迟远山抱着吉他开口：“今年过年们又多几个人，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年纪大，不想总是煽情，但还是想说，有缘与你们相识，有幸可以常常相聚真是件很幸运事儿。
没什太大
又有谁能像这样害怕这天
……”
这歌在除夕夜唱可真够虐，钟度今天循环天也纯属自虐。
他扫眼周围人，不出所料，大部分人脸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有人仰头灌杯酒，有人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什，有个小姑娘甚至用手飞快地扫下眼角。
没可买东西，就是随便转转
带着父亲，走进街边餐馆
别人当团圆，只当吃饭”
迟远山嗓音很好听，他开口唱两句周围就渐渐安静下来。
起哄、鼓掌声音都不见，钟度目光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分毫。
帮人起哄让迟远山唱。
钟度挑挑眉也看向他。
迟铁树不愧是要开花，点儿不扭捏，站起来就往表演台走：“行啊，来。点歌吗钟老师？”
钟度没说话，他听歌都太小众，大众点他听过也不知道名字，只好摇摇头。
“那随便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