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虔眼神真正诠释眼波流转这个词,入戏他没察觉,出戏他还回不过神。再回想自己刚刚屎样表演,尤因脸憋成猪肝色,羞愧地想到四个字,降维打击。
憋气憋得有点儿手脚发软,再抬头,尤因目光灼热,把拉住南少虔手就往外走,催促:“快快快,趁还记得你刚才怎演!”
南少虔被扯个趔趄,瞥眼交握手,黑眉稍微挑挑,无言莞尔。
何箴在身后看见他这个暗爽表情,忍不住翻个白眼。
开南老板小灶,尤因有如神助,终于成功完成这个镜头。
“演遍,你看着。”
什?
不骂他吗?
尤因感激地抬起头。
下秒,南少虔干燥宽大左手覆盖到他右脸上,尤因睫毛颤颤,余光里,南少虔瞳孔微微涣散,突然状态就变,像个真正,累虚脱画家,视线在他面孔上流转,珍重而留恋,像在发呆,又像检阅。
尤因尴尬笑。
南少虔这时站起来,朝他说:“做遍看看。”
“啊?”
“过来,对着镜子,来摸脸。”
尤因心里打鼓,挪着步子朝南少虔走过去。
走出教堂已经晚上七点半,天际繁星闪烁,还是南少虔保姆车,回生二回熟,尤因落座得特别熟练,招呼完毛洽到后边坐,回过头亮晶晶地盯着南少虔,又继续说刚才没说完话:“明天你还这教好吗?知识进脑子感觉真好啊。”
南少虔觑他眼,没作声。尤因很激动,卸妆眼皮和柔软双颊红扑扑,高兴神态像放学和同学约着去撸串单纯男大学生。
尤因傻乐:“也会演戏嘿嘿。”
“不能教你世,你以后还是得靠自己琢
接着,尤因嘴唇被指腹轻微压压,这是突破社交距离触碰,他脊背僵住,特别想咽口水,但不敢动,要是再NG次,他觉得南少虔手下步会挪到他脖子上把他掐死。
南少虔没有掐他,但也碰他,拇指轻轻触碰他下唇,是无意识爱抚。很快,拇指移动到上唇,视线也飞速略过,像之前掠过他每个五官那样随意,顿顿,像是发现不可饶恕事情,紧张地盯住他下唇。
下刻,拇指又回到他下唇,反复擦拭,力道比之前稍微急促,稍后,大概是擦干净,紧绷嘴角才微微展开些。
还没回过神,南少虔手已经从他脸上挪开,尤因原地怔愣好几秒,憋出句:“靠。”
原来该这演!
两个人又按照之前姿势站好。
尤因咽口口水,怯怯抬头,紧接着缓缓抬起手,还没举到相应高度,南少虔微微低头,温热面颊像团火似迎上他手心。
就像被高傲威风野马乖乖蹭掌心,尤因心尖颤,视线忍不住又聚焦起来。
南少虔面无表情,面颊微微鼓动,轻声说:“这就是你苦思冥想出来结果?”
尤因也知道自己又演砸,讪讪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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