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难过,想说,就直接去和斯年讲,直接去问他。”温拾自己活像是个锯嘴葫芦,但劝人可套套,“什都不说,在这里胡思乱想,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
而且,估计周斯言主动给周斯年台阶下,后者肯定要感激涕零连滚带爬扑过来。
温拾判断半点没错,在他把周斯言拉到周斯年卧室门前敲响房门后。
而病恹恹无精打采周斯年打开门,看到他明显落魄弟弟,眼睛就红,“你真是,敢在家里抽烟,妈知道要打死你。”
“要你管。”周斯言这人
生存本能,连自主意识都没有,可那时候小小周斯言在得知自己差点害死哥哥时,仍觉得天都要塌,那时候他哭简直要晕过去,接连做快两个月噩梦,大人说什哄什都没有用。
他差点点就没有烦人精似哥哥。
那时候周斯年天天和他挤张床,每次看周斯言红着眼睛醒过来,都要先哈哈大笑,再扮鬼脸,最后抓着周斯言手在自己身上确认,“你看看啦,是热,是活!别害怕!梦都是相反!而且,就算让把所有营养都给你!都愿意!心甘情愿,谁让你是弟弟呢——”
周斯言信,很长段时间,他就连在幼稚园午休,都要和周斯年挤在同张狭窄小床上,而周斯年也很大度让出自己半被窝,边嘲讽弟弟是个胆小鬼,边把人抱更紧。
“所以,小舅舅,你觉得到底那时候话是真,还是现在话是真?”为什,明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愧疚,多害怕,却还是会说出那样话呢?
为什,小时候心甘情愿安慰他那个人,变成主动伤害他人呢。
或许直都心有怨言,只是找不到个出口发泄,仅此而已。
“生气时候说出口话不能当真。”温拾很清楚,说出那种话周斯年也在难过,伤害弟弟对他而言,没有任何胜利喜悦和快感。
周斯言用手背揉揉有些发红眼睛,“生气时候,说出来才是真心话。”
“那你昨天说那些就是真心话吗?”温拾蹙眉,分明人在生气时候,都是什难听讲什,这样才显得自己不落下风,“你说也都是气话,又怎断定斯年说就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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