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你就讲出来,家里这多人,不会叫你个人面对。”
宋庭玉超乎寻常沉稳和能力,有时候会叫宋念琴都忽视她这个弟弟其实也才二十五六。
因为宋庭玉身上有无数个标签,每个标签都彰显着他强大,叫他看起来像是个不存在任何弱点假人般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是生意上不顺,还是本家那边又有事?你马上就要结婚,这婚前,可不要出什乱子啊。”
面对姐姐关切,宋庭玉却嘴紧像只蚌壳,“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来都来,兴许,说不准,万,还真会有点用呢?
宋庭玉是这样想。
于是他找捆线香点燃插进去。
但他没拜过佛,只知道别人都是燃香上香,也学着照猫画虎。
那檀香味弥漫,宋庭玉就盯着那明灭香火,思前想后,在心底说所求。
捆香糟蹋至少半,燃极其不均匀。
这不会上香兔崽子啊!
哪有用给死人烧香方式来拜佛!
宋念琴都要骂人,但这是佛前,她忍住。
“大姐。”罪魁祸首站在案桌前,副寻常脸,“你怎进来?”
这件事,是他和温拾私事。
不能也不该
人在佛前,其实都是个样。
信与不信,也都要将自己痴心妄想讲讲。
说与佛听,其实和说给自己,也没什区别。
看着那捆线香,宋念琴偏头注视弟弟,“庭玉,你是在外面遇上什事吗?”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这样问宋五爷。
“还要问你怎进来!这香是你上吗?”
“嗯。”宋庭玉颔首,他方才在外面待着不能心静,坐立难安,好像身上生虫子,竟然比青春期毛头小子还躁动。
人也不会无端生出信仰,只是那老头话说到宋庭玉心坎上,在宋五爷耳朵边如惹人厌烦苍蝇时不时就冒出来。
于是,百无聊赖宋庭玉竟然真鬼使神差推开自家佛堂门,头次在没有外人驱使下,主动踏进这间屋子。
和旁人对上那慈眉善目低垂眼睑金佛便生出虔诚紧迫感和臣服感不同,宋庭玉对那端坐案桌上佛无动于衷,他看不到佛眼中慈悲,只看到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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