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琴和老师傅合计着选个‘黄道吉日’,下月初十,黄历上大大个凶,诸事不宜,谁叫宋庭玉和温拾两人体质双双异于常人,只能和正常人反着选。
婚期总算提上日程,宋念琴晚饭后找来温拾细谈。
她意思是,若非必要,温拾那边亲戚,就不请,娶个男妻已经丢人,再来窝山沟沟里亲戚,宋家脸面彻底没救。
温拾没意见,他没将这次婚事当成自己人生大事,这只是配合宋庭玉出戏而已。
只有旁听宋五爷很认真,“不行,要请。”
当晚,宋家餐桌上莫名有些低气压,宋庭玉尤其像是块冰坨坨,虽然五爷素日里都没什表情,但正常冰块脸和不高兴冰块脸之间还是有点微妙差别。
方才那老师傅为证明自己没错,可是将毕生绝学都拿出来,隔着老远给温拾看相,看完顶着宋五爷低气压,仍笃定说这是个本该死掉人,但为什“死人”能活蹦乱跳,他也说不清。
不过,既然能撑得住个死人命格,宋庭玉身上‘煞’说不定也不在话下。
只不过也要当心,因为温拾这样,算‘苟且偷生’,要小心被天上发现,说不定什时候就收回去。
从不迷信五爷竟然主动开口问那老师傅,“这有什化解办法吗?”
舅,想二骂三念叨,你家里人肯定想你。”
“没人会想。”温拾缩缩脖子,站起来离那奔跑过来吃东西孔雀远些。
别说他根本没亲人,退万步,这个世界亲戚是他至亲,他也不觉得温成头会想他,有那万块聘礼已经够温成头乐开花。
“那你不想家吗?”周斯年凑过来,他私心里觉得温拾挺可怜,自己在温拾这个年纪要离家上大学住宿,还难过好久。
温拾靠着花池,低头看拖条大尾巴孔雀在地上啄食。
不止要请,他还要提前见见,到底是谁将温拾许出来。
做法事也好,跳大神也行,宋庭玉让步。
老师傅摇摇头,“没有,这样人,全国也出不来几个,多活天都是赚,只能说,珍惜眼前人吧。”
于是好不容易对这算命老登和颜悦色次五爷,差点直接叫人拿麻袋进来,把这妖言惑众老东西扔河里去。
他不信。
坏不信,好信。
想家?
他是怀念温家村,可是那里也不是他家。
什时候才能有自己家呢?
温拾没有多大宏图志向,他现在只想还清宋庭玉钱,离开宋家,找个风景宜人不缺吃少喝地方,能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日子久点,可能会遇到个相爱人,就此在起,组成个家庭,让他活更像寻常人般。
能过次普通人生,温拾就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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