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宴客是不会用这间餐厅,这长桌是吃家宴地方,而宋五爷这右手边,真是破天荒坐个人。
右手头个,常是家主妻子位子。
温拾也知道这个意思,他有些踌躇——毕竟还没结婚呢。
眼瞧着这桌子人都又盯上他,尤其端坐对面如花似玉宋大小姐,眼神比上午更多几分审视。宋庭玉亦然定定看着他,平静眼底分毫没有商量余地,大有温拾不坐
“请柬?”
“婚礼请柬。”
宋庭玉全然没将宋念琴那两个‘滚’放在心上,还是那句话,他想事情,就没有办不成。
温拾也没多惊讶,合同都已经签,在那万块钱还清之前,宋五爷想做什,他依着就是。
虽然当人爱人这种事温拾也是第次,但有宋庭玉主导,他百依百顺应该就不会出错。
,轻松写出花体式外文,长长句子更是行云流水般宣泄而出,工整又漂亮,看起来像是印刷出来似。
也不知道该说温拾心大还是适应力强,上午被人给小伙说媒,中午遭人‘强掳’过来当小媳妇,下午和头次见面男人‘订’婚,晚上就开始为自己赎身而努力挣钱。
或许是因为温拾是有过苦日子人,于是从小就有个人生信条,凡事只往好处想,凡事只看眼前,这样烦恼自然而然就少许多。
万块,不过就是帮人写五千封情书。
温拾别本事没有,脑子里风花雪月还算不少,看过诗词歌赋也多,写个情书小菜碟。
当晚,因为宋五爷惹毛宋大小姐,宋宅上下吃都是打卤面。
西红柿鸡蛋和杂酱两种卤料,面条是细长圆条,过完凉水往碗里丢,浇上咸香卤料,佐以葱花黄瓜丝,剥好大头蒜,那叫个地道。
温拾还是第次吃打卤面,刚穿过来时,吃过清汤挂面,那里不过飘两叶小葱花,没有宋家这海碗里如山卤子,面条也没这白面看着圆乎Q弹,那扑鼻香气,叫温拾眼泪几乎要从嘴角流下。
宋家有些不成文餐桌礼仪,餐桌是长条形,坐主位向是宋庭玉无疑,左边头两位是宋家二位小姐,往后是周家双胞胎固定位置,而宋礼书和宋知画这两人常年不着家,着家也不在餐厅里吃饭。
温拾原本想挨着周斯年,坐到这长桌末排去,结果被宋庭玉个眼神叫到跟前儿,“你坐这。”
整整齐齐写好后,他还依照礼仪将信好好折起来,塞在信封里交给周斯年,“给。”
“这就写完?都没看清你写是什。”周斯年外文不好,温拾又用花里胡哨字体,他更看不明白。
温拾忘记考虑周斯年文化程度,没有逐字逐句解释,于是抽过张信纸任劳任怨道:“那再给你写遍。”
“快吃饭,等会再写吧。”宋庭玉抬眼,温拾立马放下笔,乖乖听他如今大债主话,“好。”
起身时,宋庭玉轻声道:“字很好看,到时候请柬你多写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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