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太太辈子精明,什事都能算到。孙敏刚过门那会儿就看出来这女不像踏实过日子——不过也许只是婆媳之间战争天□。
米晞晖拿着房产证,不知说什好。刑老太太轻松道:“行,这个你千万收好。算是刑家祖宗传下来积业,你拿在手里顶不济卖还能有钱救急呢。去看你爸,晚上不用你陪,回去看看宝宝。他这小个人在家不放心。”
米晞晖找不到对象原因不光是宝宝。他不吭声,刑老太太心里也跟明镜似。平时抱怨抱怨也就说说,其实不就是因为老爷子事儿。米晞晖前程无限人长得英俊端正,认识姑娘都夸他人好孝顺,但不可能在考虑范围之内。家里个花钱像填无底洞老药罐子,这年头没有姑娘是傻子。于是越发显得米晞晖人好孝顺,黑色幽默死循环。
儿子和女儿不同。住院久,很能看出来儿子关键时刻根本用不上。譬如龙若。其他病床老头老太太都差不多。陪床伺候都是闺女,儿子是难得见。儿媳妇,那更不用指望。很久以前邻床有个东北口音老头儿,为人很幽默,随便唠嗑都能扯出个段子来。他天愤愤地说,养儿子有屁用,都跟媳妇儿上丈
刑老爷子又没事儿。刑龙若走之后,刑老太太神秘兮兮地把米晞晖拉到屋子角,塞给他两个非常大硬纸证儿。大红色封面,米晞晖看就愣。
“这是咱家祖宅。”刑老太太说:“刑家解放前家业非常大。根基就是这个祖宅。之后被没收,八几年又还回来。重新办两证,刑家祖宅是受保护。”
米晞晖翻开,刑家祖上竟然是徽商,他直不知道。解放后北迁,到北方。房子或许不值钱,但这个地皮价要老命。
不可估量。
饶是米晞晖,看到如此庞大家业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咱老刑家命好,祖上积德,反正宅子是回来。不管怎说都是份家业,攥在手里安心。即使以后z.府搞拆迁,价也绝对低不。”刑老太太平静地说:“和你爸商量,祖宅传给你。”
米晞晖还是愣。
刑老太太继续道:“按家法,是要传给长房长孙。刑家除咱们家这支都死绝。八几年民政部门突然找到们时候,和你爸也吓跳。但主张谁也不说。直到言宁出生,也没让你爸说。幸亏也没说,要不然孙敏跟你哥离婚离不干净。这次你爸昏迷之前跟说,不管救不救得回来,要把房产证给你。”
米晞晖轻声道:“怎……不给大哥?”
刑老太太冷笑:“房子是们老俩,们爱给谁给谁。就不信你哥能拉下脸来跟你抢。好孩子,这几年知道是委屈你,多少孩子都不顶你个。孙敏是跟你哥彻底离,才放心把这事儿说出来。要不你争得过她?们老俩死什都是她。趁着们还在,把房子过给你。要不然房子就成遗产,打听过,还得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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