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隐约感觉
“若你真
想好
，便
起来吧。”重六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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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六三人上船时候引起番骚动。祝鹤澜出现在众人预料之中，可是当重五露面，徐寒柯和柳盛首先变脸色，立刻就要叫人把他抓住。重六废好番口舌保证重五不会做出格举动。最后还是柒曜真人出面调解，给每人发枚青冥派护身符，如果有任何秽气试图侵袭戴符人，柒曜真人会立刻感知到，便也可及时解围。这才勉强解僵局。
卯时二刻，大船扬起高而雪白帆，被风带着驶向无涯海洋。
祝鹤澜带来之前铁匠打造出指南鱼，将它放在只盛满水瓷盆中，往里面滴几滴血。那指南鱼悠然地晃动在水面上，模棱两可地指向个大致方位。
跟
们起上船。”祝鹤澜冷冷地道。
重六看向重五，刚要开口，便见重五目光幽幽地望向他，像片蓊郁在海下悄然生长海藻林，缠结着化不开惘然，“小六，你若不想让跟着，便不跟。”
祝鹤澜看这阵势，就知道情况不妙……
六儿最是吃不苦肉计这套……
重六对着这样眼神，就仿佛在看只可怜巴巴等待被拒绝小动物，根本开不口拒绝，“小五……昨天不是都说。你好不容易才出来，何必急着去送死？”
船上水手都徐寒柯近几年利用他们家族在市舶司关系网招募出来，经验丰富。原本他在推测到天辜异动后就有心前往海上寻找那神秘穷极岛，毕竟若真有穷极之书，那便是整个中原最有力武器。现在这几年来经营终于派上用场。
海舶乘着疾风迅速地远离大陆。在阳光下蓝中透绿海水不倦地抖动着，波纹此起彼伏，永远恒定。重六靠在船舷边上，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那些山峰般隆起又落下波纹，竟有些许着迷之色。
他第次离开陆地这
远。此时此刻，前后左右都是海水，他忽然感觉到种异样宁静。
脑子里鼓声不见，永恒地敷在他心脏上不安也消散。他就像是穿过风,bao，终于开始进入风,bao之眼。
祝鹤澜走到他身边，给他披上件外衣。两人默默并肩站会儿，谁都没说话。
“在驿馆里，你给个选择。”重五平静地道，“现在选择没有变。你说得对，那个人走，你是唯亲人。这个世界到底是什样子，也没那在乎。选择跟在你身边。”
重六只觉得这些话在他胸膛里不停回荡，越来越温热酸楚，渐渐融化到他经络和血脉中间。他知道，重五孤独怕。他等那久，等着师父来把他带出去却没有等到。现在这种执念失去原本目标，便要寻找新寄托。
而自己便恰恰成这个寄托。
重六想起昨晚与祝鹤澜对话。
当你在乎关心个人时候，是否能替他们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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