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澜跪趴在他上方,双手按着他手腕,垂眸幽幽地凝视着他。那双魔魅迷人眼睛里,此
最后话题不之。用过晚饭后各自回房,重六打开窗,靠在床头,听着远远海浪声汩汩涌上他额头。
奇怪地,自从接近大海,听到那永恒回荡在空气中海浪声,他脑中鼓声就淡不少。或许……今夜终于可以真正入睡?
想到明天离开这片大陆,或许就不再能回来。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床幔,心头却阵阵空茫。
没有害怕,只是空空。
他手伸到旁边,只能抓住片虚空。
“这事有点蹊跷。”重五用手巾擦擦手,正色道,“他们几个,全都是站在人类那边。可是你很显然跟秽关系更近。万他们要对你不利怎办?”
“松明子不会。”
“就算他不会,其他人呢?看过你记忆。那个什徐寒柯,已经不是第次给你使绊子吧?”
“如果们目是致,他便不会对怎样。”
“如果他们觉得你可以牺牲呢?”
“那他们不把船卖给你?”
重六再次摇摇头。
“你……定要去吗?”重五忽然低下声音问,“就算你师父给你留遗言,你也没必要真听啊?”
“必须得去……”重六坚定地说道,“但你不用。有人会帮,你可以放心离开。”
重五愣愣,又问,“谁要帮你?你不要被人骗。”
东家没来,他是开心,却也十分失落。
他想最后再见面祝鹤澜,想吻他唇,想抱住他,将他身上气味永恒地镌刻到记忆里。这样,不论他将面对这样疯狂,总还有能给他最后点安慰地方。
他想想,从包裹里翻出来根祝鹤澜发带。在南海时候,祝鹤澜曾经用这根发带绑住他手腕,两个人人牵着端走过那片石林。他将发带凑到鼻间,深深地嗅着发带上残留气息,就仿佛能感觉到掌柜发蹭在他脸上。他就这样抓着发带,浑浑噩噩地陷入浅眠。
昏沉间,忽然感觉身上十分沉重,像被什押着似。脸上痒痒,弄得他十分烦躁,挥挥手,手腕却被猛然抓住。
重六个激灵,猛然睁眼,而后连呼吸都停滞。
“……你这才学着当几天人,怎就变得这婆婆妈妈?”
“不要转移话题。”
“这多人帮,会没事。”
“你在说谎。”
重六长叹声,有种怪异挫败感。他们两人同源而出,天然就有种精神上联系,有时候对话简直就像在和自己吵架样……
“……好像是在人间混时间比较久吧?”
“可是你太像人。”重五用种批评口吻道,“有些人喜欢说谎,有些人容易被骗。”
“没有人骗……都是已经认识人。”重六简单地提下刚才在码头发生事。可是重五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
“你那个东家呢?为什他没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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