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澜挑起眉毛道,“怎,不会游泳很奇怪吗?”
“很奇怪啊!尤其您活这久……”话出口,重六意识到这等于变相在说掌柜老……
果然,东家黑脸,语带威胁,“怎,这就嫌老?”
“没有没有!您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不能再多!”
祝鹤澜被他慌忙解释样子逗乐,“嘴这甜,是想涨工钱?”
出城,又走段距离。重六还是按照老规矩,四下环顾番,确认没有人才钻进车厢里。祝鹤澜还是如往常那样,出去双手在地上贴会儿,在马耳边说什,便回来合起帘子。
马车再次摇摇晃晃开始奔跑,路途却不似之前那颠簸。显然已经入近路。
这好像是三个月来,重六第次和掌柜独处。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他把羊皮尉摘下来,心不在焉地玩着上面羊毛,眼睛却老往对面揣着手闭目养神掌柜身上跑。
东家看上去有点累……是不是不应该打扰他……
但是……好不容易有个说话机会……
客栈打烊后,重六赶着马车,载着掌柜沿着汴河之畔路出城。雪虽然停,但积雪不少,马车走得很慢,摇摇晃晃颠簸厉害。
重六紧紧身上棉衣,往冻僵手上呵呵气。这时候身后车厢帘子被掀开,掌柜把样东西伸到重六面前。
重六看,是掌柜出门时戴着羊皮尉就是羊皮手套。
“东家,没事儿,你自己戴吧!”
“你在外面赶车,比需要这个。”掌柜平淡地说着,手下却不停,不容拒绝地抓起重六没有握着缰绳发僵发红手,细致地帮他套上。柔软毛料把寒冷从那发皴皮肤上隔开。
重六指天发誓自己说是心里话,眼见气氛缓和,他才总算放松些。”不过……东家,直好奇,您是怎开始养那棵槐树?养多久?”
祝鹤澜犹豫下,大概是在考虑是否应该告诉他。但这考虑并不久,他眯起眼睛尝试着算算时日,但很快便放弃,“算不清楚……最开始看见它时候
重六最终还是没憋住开口,“东家,这次咱们要见是谁啊?那些溟渊道人要订做什?”
祝鹤澜睁开眼睛,倒也没什不耐烦神情,“他们商船近年内失踪三艘,严重影响他们生意和信誉。所以打算帮他们订几只指南鱼。”
“东家,你出过海吗?”
祝鹤澜皱下脸,十分嫌弃道,“没有……怕水。”
“哈?没想到您也有怕东西!这说您不会游泳?”
那手套里仿佛还残留着掌柜手上温度。
重六笑弯眼睛,“真暖和。”
祝鹤澜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换到另边,“把手给,帮你戴。”
重六忙将缰绳换到另只手上,让东家把右手也照顾到。祝鹤澜往前方寂静港口看看,道,“会儿出城你就找地方停下。今夜官道上应该不会有什人,们可以早点抄近路。”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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