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狠狠地抖
下。
“
不记得……只是做个梦……”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在梦里在海里……不知道……”
“六儿……关于你以前
事，真没有什
要告诉？”祝鹤澜仍然抓着他手，仿佛毫不介意他手上长着那些畸形……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东西。
“是跟着师父长大……是他第六个徒弟，最后个徒弟……他不让看他笔记……真不知道……”
重六整个头
“朱乙受惊过度，现在在休息。绿织也被送回房。”祝鹤澜眉头仅仅皱着，目光在重六脸上逡巡，似乎在寻找什，“六儿，你不记得发生什？”
重六头昏昏沉沉，依稀有些记忆残像。他含糊不清地说，“记得挡在朱乙前头……然后做个梦，梦见在海里……”
“做梦？”掌柜反问里似有分怀疑。
重六忽然意识到他仍然在掌柜怀里，忙挣扎着想要自己坐直。这时他才注意到，廖师傅、小舜、九郎和福子都隔段距离站着，用种半是忧虑半是戒备还有丝丝恐惧眼神望着他。
他仍然在后院，而院墙……倒塌大半。就连掌柜小院也受到波及。帮工们住房屋有两间也彻底坍塌，满地碎片瓦砾，被撵得那样细碎。
水人咳出胸腔里水后贪婪地吸食空气般狼狈。他大口大口地咳呛着，有什东西从胃里涌出来，被他呕吐在地上。股极为恶心粘腻酸苦气味蔓延在口鼻间，等到他终于缓过来口气，才意识到他是被个人抱着。
只手伸过来，用手帕轻轻擦着他嘴唇。
“六儿？六儿？”
重六愕然，抬头就对上掌柜那带着疲态面容。
“东家！”出口吓跳，他声音沙哑粗糙得吓人，而且说完便又开始大口咳呛。那些黄色粘液源源不断被他吐出来，从腹腔到食道都火烧火燎。
这是……地震还是狂风过境？
“你记不记得你做什？”祝鹤澜抓着他下颚，盯视着他眼睛。”……做什？“祝鹤澜伸手，轻轻抓住他右手，举到重六自己面前。
重六看着他自己手心，头皮都炸。
在他手指头上，密密麻麻长着许多吸盘，在他指甲下面，硬生生长出些针刺般东西。
“来时候，你畸变比现在要严重多……门部分逃来这里，而你……把它吃。”祝鹤澜小心地将信息放入他混乱脑海里，“用这只手吃掉……点都没剩。”
“廖师傅！茶！”
“在这儿。”
原本明明也是味道恶心浓茶，现在被灌进口中竟莫名好喝起来，甚至尝到丝香味。重六贪婪地汲取着，咕噜咕噜地吞咽着，这才渐渐感觉到腹中烧灼胀痛感被压下去。
掌柜用袖子擦擦他嘴角，用手避开他汗湿头发，“六儿，感觉如何？肚子还疼吗？”
重六讷讷地，“好多……朱乙呢？严绿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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