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
震荡顺着那些黄色黏丝传递过来，巨力将重六震出
那种介于本能和清醒之间出神状态。他倒吸
口冷气，仿佛很久都没有呼吸样，却感觉口鼻上都糊着腥臭粘液。他忙擦掉阻碍他呼吸粘液，趴在地上干呕咳呛半天，意识才终于恢复彻底清明。
他从黄色太岁包裹中掉出来？
重六抬起头，却见庄承被几根巨大树藤重重缠裹着，动弹不得、仍在痛苦地哀嚎挣扎。而掌柜……
“六儿！你怎
样！”
双手抓住他肩膀，掌柜焦急面容出现在视野里，双手抓着他脸颊仔细查看，“有没有受伤？”
某种他在染上秽气前没有、或是没有注意过本能。
他本能地知道他需要打乱那些黏稠黄色太岁对庄承控制，而他也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
只不过他伸出不是手，而是其他什更加长、数量更加多东西……
那些不应该存在腕肢沿着那些黄色物质组成密网探寻着，灵巧地钻入庄承被扭曲精神之中。
他无数条“手”将每段记忆中唯温情吸出来，宛如采撷果实般精准而迅速，最后统统塞到庄承精神中去。
产生如此强共鸣。为什他接受黄衣之神对他灵魂入侵。
这也是为什庄家夜之间全族都消失。从房子到草木颗都不剩。原本庄家老宅所在地方，出现道巨大陷坑。
附近村民传说有在半夜听到凄厉鬼哭声从庄家方向传来。但他们想象不到，庄家人，尤其是庄承父亲、大娘和祖父，在庄承那畸变双眼凝视中，有着怎样悲惨下场。
在那之后，庄承回到天梁城。只是那时他已经不再是庄承。
他摒弃人身份，因为没有人需要他。人带给他只有痛苦。
重六只是懵然地望着他，“
没事……刚才发生什？”
“你被庄承抓住。他想利用你威胁停手。但是不知为什他对秽气控制忽然发生紊乱，便趁机将他困住。”掌柜简练地回答，省略无数细节，同时用袖子轻柔地帮重六擦掉额头上粘液，眼睛却仔细注意着
所有关于芦花记忆。
犹如黑暗中星辰闪光，犹如绝望寒冬点燃烧篝火。
秽气喜怨恨、贪婪、恐惧……但是与温情不甚相容。
虽然不能挽救这条已经失陷灵魂，但至少，能对他精神造成很大扰动。
重六猜对。
他拥抱接纳他、认为他并非“废物”、愿意让他作为自己“祭司”黄衣之神。
至少是庄承认为中黄衣之神。
影州毕竟遥远，庄家又不是什多重要家族，以至于这些消息还未流传到天梁城来，以至于重六和掌柜直难以打探到。
终于，重六看到在那些黄色秽质裹挟中快要消亡最后点人性。
这切妖异，仿佛深入对方精神中感知，对于重六来说都不是悉心思虑过，而更像是……某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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