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松明子不说,他管重六也不敢啊……
庄承缓步走向戏台,抬手用袖子擦擦头上血迹,还若无其事地掸掸衣服上灰尘,”这出戏,必须要演完。黄衣之神就要到,不懂得敬畏人便只能成为……粮食……”
掌柜盯着步步走上戏台庄承,挑起眉头,用聊天般带着好奇口吻道,“你所说黄衣之神,什时候要来?据所知所有大门
书生身体扭曲而不自然地躺在残桌断椅木料中间,看不清头已经摔成什样子。
可是下瞬,断裂扭曲人体忽然开始剧烈地痉挛抽搐,简直如同被附身样。那些断裂骨骼开始舒展,硬生生对在起,发出咯吱咯吱响声。
庄承小腿首先立起来,然后膝盖带着大腿、连带着上身、胸腔,最后是鲜血淋漓头“站”起来。他右眼球被挤出眼眶,被他用手按,便又噗地声被塞回去。
整个场面太过诡异骇人,就算是已经见不少“大世面”重六也觉得胃里反酸后背发毛。
由于掌柜在桌上画下符号,重六对面两个染工是目前整间戏楼中唯没有进入那种诡异出神状态,然而这样场面对他们两个显然刺激太大,过于超出认知,于是陷入全然失措恐慌状态,站起来大叫着往门外跑。
庄承。
重六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此人面,但是从二楼那名书生衣着打扮结合目前情状不难猜出其身份。
最初芦洲居士终于现身!
掌柜转过身仰头望着二楼书生,虽居下望高,他姿态中沉静安稳不动如山却在气势上镇住场面,“庄承,放开这些人。”
书生容貌原该是丰神俊朗十分出众,但是此时此刻,他眼睛下面凝结着浓重青紫,两颊消瘦凹陷,那眼睛却异常明亮,震颤着莫测执着和疯狂。他压低身体,整个人都趴到栏杆上,脸上笑容带着令人不安狂热,鼻翼翕动几下。
重六试图拉住人,嘴里大喊着“别动!”奈何那大胡子染工力量太大,重六没抓住。
大门已经被之前试图逃跑人群重重堵住,两人根本出不去。于是他们扒着那些动不动地堵着路观众身体,试图从人群中挤出去。
然而当他们手接触到那些观众瞬间,忽然面露惊恐,继而变成呆滞,他们眼睛瞪着空中某处,仿佛看见什无比恐怖东西,五官渐渐扭曲,而后便不再动弹。
他们也成那些观众中员。
松明子见状低声骂句什,继而对重六叮嘱道,“你可千万别离开这张桌子。”
“你身上,有树气味。”
说完,他竟突然攀上扶手,整个人倒挂着从二楼摔下来,落地时候砸烂张方桌,发出轰然巨响。
重六和两个染工都吓得惊叫起来,掌柜和松明子也惊呆。
他是……头朝下摔下来……
时间,整个大堂里陷入无所适从静默。所有人眼睛都盯着那团飞散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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