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次都没有人开门。到后来某次,门倒是开,但是吓邻人跳。
那庄承脸颊凹陷,眼睛下面全是青黑,身上裹得厚厚,阴沉地问找他什事。邻人说,他记得从庄承身上散发出来股阴潮馊味,就好像有人被泡在脏水沟里好几天味道。
又过几天,有早起邻人出门以后,发现门前巷子里,地面上到处都散落着写满字白纸,被风吹漫天飘飞,简直如死人乱洒纸钱样。
他还捡起几张来看。虽然那邻人识字不多,但还是能认出来哪些是中原文字,哪些是他全然没见过西域文字。中原文字和西域不知哪个王朝文字混在起,中间还夹杂着不少奇怪“画”。
松明子带回
松明子便端起茶杯,边喝着茶,边将他这天来搜寻到消息细细讲来。
那四个自称芦洲居士人分别是:戴芸姗,县衙戴押司女儿,还未出阁,但颇具才情。
裴,石榴街翠袖馆头牌歌女,弹得手好琵琶,会写诗。
谭骏,名医馆大夫,今年五十多岁,家中儿女双全。
庄承,出生于书香世家,爷爷曾是天梁城有名大儒。但是到他父亲当家时家道中落,而他自己又屡试不中,现在在街上给人写字代笔为生。
*s下看看,有点局促,“东家,那要不要把您被子换下?”
祝鹤澜带着笑意瞟他眼,继续研磨药罐子里东西,“不用,过来坐吧。松明子查到不少关于那四个人事,猜你也想听听吧?”
重六听,复又紧张起来。那九天……已经不到九天诅咒仍旧没有解开,半城人性命还悬而未决。
他走到圆桌边,在掌柜身旁坐下,顺道往那药罐子里看眼。
坨黏糊糊鼻涕泡般恶心东西。重六看眼就不想再看,庆幸自己肚子里没什东西。
重六听,立马道,“是那个屡试不中书生,看到过,他是最先开始那个!”
松明子点头道,“不错,这个庄承三年前去趟影州,说是给他祖母奔丧。回来后,就开始不大正常。”
重六其实是知道这个人。在他收集到小道消息里,这个人也有过笔记录,但并不多。
他不打算让松明子知道他记录,于是没有打断,让松明子娓娓道来。
庄承从北面影州回来后,便闭门不出,写字代笔摊位也不摆,甚至也不出去采买米油类必需品。他邻居有热心肠,担心他自己个人病也没人管,于是去敲他家门,想看看他什状况。
掌柜把原本摆在松明子面前糕点盘拉到重六面前,无视某不正经方士抗议。
“先吃点东西。现在夜深,厨房早打烊,估计也找不到什剩菜剩饭。”
重六示威般从盘子里拿出块绿豆糕,张大嘴咬实实在在口,冲松眀子得意地眨下右眼。
松明子朝天翻个白眼。
“松眀,你跟重六说说那四个人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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