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天……不是,现在是九天之后……”
“还有九天呢,你火急火燎干什?”掌柜啧声,硬是把他按回床上,将被子拉回来把他包得严严实实,“你放心,已经托松眀去查那四个人,你先不必操心这些,再休息日,明天再说。”
“哦……”重六又呆又乖地应声,觉得掌柜说得十分在理。
掌
看来畸变是真……
重六喝完最后点,心情沉重地擦擦嘴,感觉头脑还有些木木,看什都像是隔着层纱。
掌柜拿回碗,忽然又伸手,探探重六额头。
重六傻傻地看着他,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嗯,烧退些。再休息天,就差不多。”
重六脑子彻底乱,时就连自己是谁也不那确定……
忽然,有脚步声接近。床帐被掀开。
掌柜看到他睁着眼睛,略略愕然,随即放心似抬抬嘴角,“你醒?正好。”
重六懵然地望着掌柜,看着他端来只白瓷碗,里面盛着满满碗淡黄色汁液。语气分外温柔地说,”来,把药喝。”
重六讷讷地接过碗,闻闻。股腥酸味道冲上鼻腔,仿佛有几分似曾相识。他整张脸都皱起来,“这是什啊?”
发觉自己躺在张绝对不属于他床上。淡红色床帐如烟如霞,丝绸被褥柔软凉爽,身下垫着几重床垫却被他身上出汗沾湿。
虽然被褥舒服,但重六非常不舒服。那种感觉,就仿佛身体被当成毯子铺在地上,被马车碾过几遍。全身都在疼,又说不清是哪里在疼。头闷闷地胀痛,胃里还有种淡淡恶心。
重六猛然想起什,把从被子里抽出自己右手。
五根手指,指甲剪得很短,生着几颗茧子,没什特别。
重六胸膛仍旧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着,盯着自己手翻来覆去看。
重六心头跳,“东家……睡多久?”
“不久,刚刚天。”
“天?!”重六说着便坐起来,掀被子要下床。掌柜忙把按住他,“哎哎哎,你干嘛呢?”
“们得赶紧去找那个芦洲居士啊。”
“找什芦洲居士,你现在站都站不稳,找人家去送命吗?”
“帮你固本药。”掌柜笑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什吧?”
重六立马就明白固本是什意思。他深吸口气,咕噜咕噜把碗里液体灌下去。
喝到还剩小半碗时候,重六意识到他在哪喝过这种味道……
廖师傅茶?!
大约是惊愕之下把话说出来,掌柜笑道,“没有他剂量那浓,也不用喝得那勤。但是每天都必须得喝碗,不能间断。这样至少短期内能阻止秽气继续影响你身体。”
没事?
那之前……是在做梦?
不不不……是槐树在做梦,他明明没有做梦……
不……他做梦……但是是后来……
是掌柜把他从梦里带回来后他自己恢复,还是掌柜做什法把他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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