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柯似乎早料到如此回答,道,“来人,呈上第份证物。”
当证据被件件拿上来时候,重六才开始感觉到徐寒柯不动声色可怕。
忠王和掌柜订立契约(忠王那份)、忠王府下人供词、好几家与掌柜做过生意人供词、掌柜与出事几人订立契约(死者握有那份)、甚至是不少紫鹿山方士供词……
原来传度仪式那几天徐寒柯天天出去,
“呵呵。”徐寒柯很好玩样轻笑两声,“这是谎话。已经派人去缨洲百草镇查过官府户籍记录。虽然上面出现你名字,但有过修改痕迹。做过复原鉴定之后,便可知若按照那上面最初记载,你应该已经超过八十五岁。”
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抽气声。
八……八十五?!
重六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掌柜却对答如流:“草民会些驻颜养生小把戏而已。”
掌柜似乎没有多少憔悴之色,甚至看起来颇为平静自得。
重六稍微松口气。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掌柜眼神往他和松明子这里飘来。重六想要回个微笑,却又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不太适合……
祝掌柜转过身,恭顺地在徐寒柯面前跪下来行礼。
重六看到这个场面,只觉得飞铲非常……不爽……
要去接忠王生意。
现在篓子捅到皇帝那去……会不会真难以收拾?
已经被整个天下最有权力最尊贵人惦记上,就算祝鹤澜再有本事,又能周旋多久?
松明子悄悄叹口气。
等许久,终于升堂。但见徐寒柯穿着身端严大红官服,头戴庄重展脚幞头,堂皇坐于主审官位置。许知县神色紧张地坐在侧面。柳盛身着武将官服,腰挎长刀,立于徐寒柯身后。
“哈哈哈哈哈。”徐寒柯笑道,“若真有这样把戏,你不应该开客栈,应该开个胭脂水粉铺或是调理养生铺,生意定然蒸蒸日上。”
掌柜柔顺地回答,“大人教诲,草民记下。”
徐寒柯又道,“以巫蛊之术谋害忠王罪,你招不招?”
掌柜道,“启禀大人,不招。”
又是阵窃窃私语声。被惊堂木震下,才弱下去。
徐寒柯他配吗?
“堂下何人!”
“草民祝鹤澜。”
“籍贯何地。”
“草民祖籍缨洲百草镇。”
满院官兵肃然而立,形成种庄严而冰寒气势。
惊堂木啪地声,镇住满院切切查查低语。徐寒柯道,“今日公审初审之疑犯,身系数桩重案疑案。包括忠王遭巫蛊之术残害薨逝,京畿地曹侍郎家三人离奇,bao毙,以及昭宁路……”
徐寒柯用种没有感器和语气声音说出连串案件名字,其中不少重六都听闻过。但毕竟发生在别城别州府,他也并没有特意去收集更多信息。
“带嫌犯,祝鹤澜!”终于,徐寒柯大声命令道。
祝掌柜出来瞬间,重六便觉得自己好像旁什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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