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纸张上原本缠结在
起
线，现在变成
笔直条线。
重六张大嘴巴，用力揉揉眼睛。
虽然掌柜说这样事会发生，但真发生时候，他还是吓跳。
他抬起头，却发现道路笔直地延伸向前。只是那道路上，有很多……密集空洞。
不是那种平时地上会出现泥坑，而是……片虚无，什
都没有。
大半夜，后巷里空无人。重六个人拿着张纸站在黑灯瞎火客栈后门，边遍遍念着掌柜教给他那几句咒语。
也不知是不是紧张，最初怎念都没什反应。渐渐重六开始觉得不耐烦，有丝丝担心自己说不定并没有掌柜认为那有天分……
念着念着，他思绪开始乱飘。他开始回想掌柜手指指尖那凉凉触感。
这段日子，不知不觉就和掌柜越走越近……这让他开始看到掌柜很多不同样子。
可他依旧看不透掌柜。他不知道掌柜是哪里人，家里还有谁，开客栈前在做什，是如何知道这多关于秽事。
打误撞透过秽看到原本不该看到东西。
现在便是要教你如何再次进入那种状态。”掌柜顿顿，忽然说大串重六全然听不懂古怪语言。
有些生硬、有些古仄，带着某种深远、情绪上力量。
“说个词，你跟学个词。这段话定要牢牢记住。”
重六跟着掌柜遍遍重复那几句“咒语”，开始觉得有点滑稽，可是后来说越来越顺，竟渐渐开始觉得在发声时候，声音在颅骨中产生某种奇异共振。
他开始看到，掌柜身上开始蒸腾起些……红色絮状东西……
而两旁建筑，全都古怪地扭曲着，有些好像从中间断掉，却用那种断续直角姿势横在空中。还有些像是被削去半截，而被削掉半截，从另外座小楼中伸出来。全部都错位，就好像原本连续镜子被摔成千万瓣后映照出来景象，看久会有强烈眩晕感。
重六有点想吐。
他想起掌柜临行前叮嘱他，眼睛只看着地面，不要看别处。就算听
甚至于……掌柜到底多少岁？
而掌柜，又知道他多少呢？
重六心不在焉地低头看，愣住。
不知什时候，原本白色纸张现在变成种……不好形容颜色。
种重六没见过也很难理解颜色。
“好。不要再念。”掌柜忽然用种略略严厉声音道。重六吓跳，脑子里声音断，掌柜身上红色絮状物也不见。
“这几句话，不要在有人时候念。抄近路时候，也不能被不相干人看见。还有，在路上千万不能停。”掌柜认真告诫道。
“那……念完之后，该怎办？”
掌柜却只是淡淡提起嘴角，“带上这张去铜匠家地图。你念完之后，如果这地图上笔画成条直线，你自然就能看见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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