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抿抿嘴唇,“沈大少爷过生日那天,请个戏班子去唱戏。”
掌柜拨弄玛瑙珠子手指蓦然停,抬起眼睛,犀利地盯着重六,“然后呢?”
“问当时负责置办寿宴百味楼帮工,他说,唱好几段戏,但是最后段戏有点怪,只唱前
她恨齐氏,更恨钰轩失信负心,只是她也没有文君魄力写下白头吟,只好将苦楚往肚子里咽。
然而就算她隐忍,齐氏却有想被扶正、让她儿子成为嫡子野心。几次挑唆,再加上老妇人火上添油,绿织与钰轩关系也愈发僵持,昔日洞房花烛柔情蜜意、新婚燕尔你侬侬,全都化作梦幻泡影。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绿织会被用七出之条中“不顺父母”,“无子”以及“善妒”三条逐出沈家之时,却忽然传出她怀孕消息。这谣言才渐渐断。
重六听到这些传闻时候,只为绿织抱不平。本该放在手心里疼颗轻灵灵明珠,却落在众腌臜俗物手里,没人有能力欣赏她,只用那些最粗浅标准来衡量她。
现在看来,绿织她自己也渐渐忘记自己价值,试图通过些近乎绝望手段来夺回“幸福”。
疼她,真心待她,答应过她生世双人,甚至写过誓约。怎会出尔反尔呢?
她哭过,闹过,甚至回娘家,可最后街坊邻居窃窃私语,却都说她“善妒”“她个正室,心眼怎这小,还大家闺秀呢,看道理知道还没这个村妇多。”
“就是,还不是怪她自己生不出孩子,难道让人家豪门大户绝后吗。”
“男人嘛,稍微有点小钱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这就要死要活。看啊,早晚要被休。”
各位“睿智”街坊太太们嗑着瓜子剥着豆子闲聊着。
叹口气,重六便继续自己琐碎生活。
到下午,忽然吩咐重六去城南打听打听,大少爷生辰时候沈府都铺什样排场,顺便帮廖师傅带点调料回来。重六兜里揣着铜板在城南溜达两个时辰,便将当日安排摸得七七八八。
他回客栈时候,心情有些微妙躁动。
忙完晚饭点打烊,掌柜便叫重六跟他到楼上雅间里单独说话。
“怎样?都打听到什?”掌柜坐在桌边,用手托着脸颊,手里把玩着串玛瑙珠串。
这些话,不仅是外人说,就连绿织母亲都如此劝她。她父亲则日日自责给她看书太多,把人都看痴。
而绿织却不明白,明明是钰轩不守信,为何所有人都说是她错?
她人在娘家日夜盼着夫君会去接她,结果没有等来沈钰轩,却等来偏房齐氏已经进门消息。
最后僵持不下,绿织只能让步。然而这让就发不可收拾。
齐氏进门后不到年就怀孕,生下个大胖小子。老妇人乐得合不拢嘴,天天各种补药往屋里送,派不少丫鬟奶妈去服侍。而绿织则愈发受到排挤,就连下人也对她少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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