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面上闪过丝杀意,“就凭你这句话,就该将你立刻收监提审。”
“但是你不会。”掌柜微笑,那笑意却没有蔓延上眼角,“毕竟能审人还在菜窖里呢。稍有差池,他就见不到后天太阳。”
重六眼睛从掌柜瞟向柳盛,又从柳盛瞟回掌柜,紧张得刚才还被冻得冰冷掌心也开始冒汗。怎回事这是?怎柳盛突然就开始兴师问罪?
他于是小心翼翼地站到两个人中间,腆着脸对柳盛笑道,“柳大人,咱们眼下还是先想办法让宪司醒过来。们东家也是好心救人,现在内讧,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要是有什误会,也等宪司大人醒再说吧?”
柳盛皱眉看着他,倒仿佛把他话听进去些。他放下手里刀,凛然道,“明天早就会去求见国师,请他来为宪司诊治。”
柜问,“到底怎样?刚才你打开那个盒子是什?”
“那是只被秽感染雄麝尸体上摘下来香腺。凡是闻到这股香味人,在三天之内必死。”
“你说什!”柳盛立刻急,直接拔刀对着掌柜。
掌柜语重心长地摇摇头,“年轻人,不要总是这急躁。话还没说完呢。这香气虽然会害死人,但是们都含口廖师傅茶水。这茶水有避秽功效,所以们都不会有事。至于宪司大人……须虫瘴本没有形体,无处不在,很难对付。而那香气对于任何形式生命都有抑制和毁坏作用。两两相克,们只需要让徐大人在那香味里待上大约十二个时辰,须虫瘴便会回缩到他身体里,进入休眠状态。他就会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回缩?不能清除吗?”
重六从他语气里听到股子威胁,仿佛有种搬出大佛来吓唬掌柜意味。
不知道要是他知道就连国师在掌柜面前都得礼让三分,脸上会是什颜色……
柳盛不肯留下徐寒柯人在菜窖里,过会儿便又含口茶下去。许大人早已找间空客房呼呼大睡去,众官兵轮流值夜,整个中庭将彻夜灯火通明。廖师傅留下几碗茶后也回后院睡,只有重六留下来,跟掌柜坐在槐树下那几张石墩上,观望下状况。
掌柜将自己外衣
“瘴气旦入体,就已经与血液融合,遍布全身。要想彻底消除已经不可能。但是由于他发作时间尚短,须虫瘴还没有变得太强大,所以们才有机会让它‘入睡‘。”
柳盛仍然紧握着手中刀,眼中怀疑未散,“你手里,怎会有这些奇怪东西?你又怎会对须虫瘴这熟悉?”
掌柜揣起袖子,很有耐心似看着剑拔弩张对方,“你们来客栈住这几天,不就是在查吗?难道问那多人,还没问出来眉目?”
柳盛眯起眼睛,语气生硬冷峻,“忠王身上也是须虫瘴。”
“既然你们会去百蟊泽,猜也算是八九不离十。确,自从听到关于忠王生病消息,就猜到他中须虫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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