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心里咯噔下,盯着徐寒柯时间也略微有那点长。
徐寒柯仿佛感觉到他视线,于是对他亲切地笑笑,“小哥早啊,今天早饭有什?”
那柳盛仍旧十分高冷,惜字如金,直接寻个座位坐下来。
重六赶紧拿着茶壶过去,熟练地挂上职业笑容,“今儿有桐皮面,糖饼,菊花饼,糍糕还有羊羹,配菜有辣萝卜,辣荠菜,酱瓜,水晶皂儿。”
徐寒柯端起重六刚刚倒好茶闻闻,十分嫌弃般皱起脸,“这什茶啊,显然泡过头。小哥,麻烦你给们换壶铁观音。”
最开始几个名字他都不熟悉,后面跟着数字也还算比较大,但是突然,清晰三个字蹦入他耳中。
“徐寒柯……”
徐寒柯?!那个微服私访宪司!
“……。”
……?
孤男寡女共处室……难不成这罗家娘子和掌柜有私情?
倒是郎才女貌……或者说是女才男貌?
但那嫁衣……
重六愈发觉得,这客栈里所有人他都摸不大清楚。他去过不少地方打工,这样事还是从未有过。
当晚切收拾停当,重六回到自己房间,看到朱乙打着哈欠铺着被子,眼睛都快睁不开样子。最近天梁城附近紫鹿山青冥派要办场几十年遇传度奏职大典,引来不少游人,客人也比往常多倍。他们两个忙整天,连饭都没吃好。
重六忙跑去后厨重新泡壶茶,心神不定,差点撞翻在廖师傅身上。廖师傅不轻不重地斥句,“慌慌张张心不在焉,见鬼?”
重六赶紧赔两句不是,端着茶回到两位
天?!
难道那年轻宪司命,竟就要断送在明天?!
重六在暗淡光线里,瞪大双眼。
……………………………………………………
第二天早上重六正给四位昨天来住店客人上茶,转头便看到徐寒柯脸睡眼惺忪样子,跟在柳盛身后进到堂子里来。
今天晚上值晚班是名叫王小春帮工,他们两个跑堂都可以好好睡晚,不必担心半夜被客人叫起来。重六出去洗把脸漱漱口,回来便见朱乙已经开始打呼噜。他于是也脱衣服准备就寝,却在此时听到朱乙忽然嘟哝句什。
重六眼神动,知道朱乙又要说梦话。
他悄然弯腰,手在床底下摸摸,摸出来只不起眼木盒,用把黄铜小锁锁着。他在自己脖子间摸索番,拉出条细绳,绳子末端系着把精巧钥匙。他用钥匙打开盒子,里面有厚厚打纸,有些已经密密麻麻写字,有些还空着。除此外,还有方精致小砚,支狼毫笔,块墨。重六拿起毛笔来,习惯性地用舌尖舔舔,让那笔尖残留墨汁融化些许,然后就着饭桌上豆油灯,开始记录朱乙说梦话。
自从听到那三个人名字后,他就开始悄悄记录朱乙梦话。
连串含糊不清嘟哝后,忽然,朱乙开始念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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