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掌柜比他高头,看他也总是拿眼睛觑着,仿佛懒得低头般。重六总觉得,大概世界上应该没有
掌柜低笑两声,轻叹道,“刚才去拿账本时候看他们名字。昭宁新上任提点刑狱司监察使忽然大驾光临,咱们实在太怠慢。”
重六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啥?您说那个蓝衣服是个大官?”
“不是蓝衣服,是另个。徐寒柯,户部尚书儿子。蓝衣服是他副官,兵部侍郎家三爷柳盛。”
重六表情上写满难以置信。大概是因为那个叫徐寒柯看上去实在和般高官大老爷在市井小民心目中形象不甚相符。没有大肚子,没有白胡子,也没有前呼后拥仪仗。
而且东家是怎认出来人家?
没考上呢?或者只是跟人学过几个字?”
“你看他提笔如行云,指上还生着笔茧,就知道绝不是简单认得几个字而已。如果是经过书院正经教导出来书生,谁会愿意放下身段来做跑堂这样伺候人行当,就算饿死都不会。但你看他手,又不像是书生手,确实像是干活干惯。真是怪哉。”徐寒柯拿起桌上茶壶,打开看看里面,嘟哝道,“哎,头房里竟然都没有名窑烧制茶壶吗?”
柳盛忽略这位大少爷抱怨,继续思索着,“所以这家客栈确实有点奇怪……”
“们也只见个跑堂而已,回头找机会再打听打听,看看来都是些什样客人。”徐寒柯说着说着又嘟哝道,“啧,你看这房间里连个熏香都没有……”
重六正匆匆跑向后厨跟廖师傅报菜。然而就在穿过中庭时,忽听道魔音贯耳,“六儿啊~~~”重六条件反射般起身鸡皮疙瘩,这拖长叫魂般声音不可能是别人,必定是……“东家!”
“那……宪司跑到们这儿来干什啊?们这儿也没发生什命案啊?”重六纳闷地问道。
“可能是为忠王中邪而死来案子来吧。”掌柜有些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着那颗槐树,“他被提拔上来,就是为查这个案子。”
直居住在昭宁路济云府忠王去京城给太后祝寿却莫名其妙薨逝消息早已在民间传开,但他死在京城,住在晋襄城,这个宪司跑到天梁城来查什?而且还是住在他们这间没多大名气客栈里。
重六用崇敬语气说道,“东家你知道好多啊!”末还找个能让灯笼光从眼睛里反射出来角度,力图营造眼睛里冒星星效果。
掌柜垂眼看着他,嘴角微微抬,仿佛十分受用。
祝掌柜披着件云锦绣仙鹤外袍,懒洋洋地靠在檐廊下朱漆柱子上,怀里抱着他那只虚胖狸花猫,对他招招手。
怪,掌柜般不怎搭理他啊?
重六小跑到掌柜面前,点头哈腰道,“东家,您找?”
“刚才那两位客人给安排哪间房?”
“雨聆,您看见他们?那两个客人有点怪,感觉像是从哪个大户人家私奔出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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