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点
点头。
诊室
窗台摆满教师节送盆栽，容闻良
向不管不顾，研他跟诊时候每周五会浇点水，段时间没来几盆绿植都蔫头耷脑，最近他又多来照看才好些。
洗手池下水道依旧咕嘟咕嘟地发出声音，他用杯子接水，给盆栽灌点水润润土壤，阳光停在挺翘绿叶上水珠里，五彩斑斓，也算好看。
小师妹大大咧咧，没有替容闻良整理桌上随手乱放书籍和工具，也没有注意到诊室里这些小细节。
下班时容闻良给宋辞张知网卡，让他好好做课题，宋辞怔：“老师
用到什
时候还给你？”
寡居老男人自负盛年，心投入工作，没有人在身边能劝上句，不够亲近人也不敢进言，生个病狼狈又憔悴。
关切和心疼不算逾矩，宋辞把打印好黑色胶片放进袋子里，拿起报告看到“轻度炎症”稍微松口气。
东西取回来时容闻良先看眼报告，又让宋辞把片子挂在阅片灯上，宋辞伸着脑袋看半天，肺部确看到炎症表现，好在并不严重。
容闻良随手从烟盒里取出支烟，宋辞盯着他，“老师，吸烟对肺不好。”
“……这多年习惯。”
，想起叶坚跟他提过课题事情，问句：“你课题是做认知相关吗？”
宋辞点点头，“认知和肢体功能都在尝试，先做预实验看看，下半年才开题，还有时间。”
巧合总是巧合得像个巧合，叶辛觉得小宋和自己缘分不浅，绕圈还是能联系在起，“去吧去吧。”
也算他课题呢。
·
“
烟瘾是实话，但根烟确实能让他平静心情，也能让他转移注意力，焦灼情绪会随之缓解不少。他点烟，谁知吸口便咳嗽起来，好阵才停下，看小朋友眉头锁紧，下意识摁灭烟。
“最近还是少抽点，”宋辞神色戚戚，眼神里似乎包含很多想说话却又情怯，“……您要遵医嘱。”
“好好，”容闻良旋开保温杯盖子，喝口热水，“听你话。”
闻言宋辞眉间愁绪漾开，眼角有点淡淡笑意，明眸柔情盈盈似水，几分暧昧味道若隐若现。宋辞自己没有发觉，落在容闻良眼里却有动人意味，他看眼没有多作停留，目光移至他处，草草把片子和报告收起来。
“去楼上开个会，你在这里坐会儿。”
再见到容闻良已经是周以后，宋辞看他憔悴不少面色，忍不住有些心疼，“……老师现在好吗，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好。”
漂亮学生脸担心，容闻良松开拧着眉头，反而安慰他：“没事。”
宋辞低低地应声，对面男人拿出个纸袋子，“你去趟影像科，帮把片子和报告拿回来。”
“好。”
他看看是容闻良自己片子，昨天做肺部CT。上周四发热没来上班，周五拖着病体出差，昨天才抽时间做检查……点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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