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是还存在着记忆，猛地颤
下。
“……几点？”他嗓音沙哑地问，忍不住咳嗽几声。
“晚上七点。”黎谱起身，拿过床头柜上
温水，将人稍微扶起些，然而白高兴下意识想要坐起，腰用力，龇牙咧嘴地倒回去。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完，废。
黎谱坐在床边，
身旁是温暖又熟悉热源，白高兴无力地蜷缩在黎谱怀里，努力地抬起眼皮，视线漫无目地飘忽会儿，才意识到浑身只剩难以形容疲倦。
“……”他张张嘴，想叫声黎谱，却发现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仅如此，他还惊恐地发现手指没有力气动弹，腰和腿也沉重得像是没知觉。
……很难想像他居然捱过来。
在看到实物刹那，他被狠狠地震慑住。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白高兴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目光溃散，像是有什
过头。
不久前才被黎谱收拾好、叠放在旁衣服歪倒下来，还有没来得及收拾几件被蹭得糟乱，松散地掉到地上。
黎谱似乎还是沉稳得要命，实际上却没有平时半分温柔。纱帘直被风吹得摇晃，白高兴有些晕眩，几乎跪不住，却还是被扶稳。
这样能更轻松些说法，禁锢力道缓慢地增加，带着不容置疑强势。白高兴眼睛睁得越来越大，手指也越来越蜷曲。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反驳，指节捏得褪去血色，脑子片空白，本能地期待，也本能地叫嚣着逃开。
但他没法逃开。
体格和力气上差距让他只能接纳。
氧气好像变得越来越稀薄，白高兴思绪混混沌沌，眼前开始发晕。
白高兴动动脖子，感觉听见咔嚓声响，被黎谱抱在怀里时候，他仰很久头，肌肉和骨头紧绷太久后遗症出现。
眼角也有些痛。
白高兴睁睁眼，眼皮很沉重，这让他又回忆起自己中途眼泪不受控制丢脸样子。
身上没有想象中黏黏糊糊，可能是睡太久，已经被清理过。
大概是他转头动静吵醒黎谱，本就环着他手掌抬起，抚下他后背，“醒？”
枕头上，被单上……干净整洁床已经变得不成样子。
但即使处在不应期，黎谱也没有停下，甚至靠得更近，亲吻从上而下。
白高兴泣不成声，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什，眼前泛起白光，耳边回响着黎谱叫他名字，他却只能发出无意义音节回应，接着眼前黑，完完全全地失去意识。
……
醒来时候，已经分不清是黑夜白天。
“呼吸。”黎谱凝着眉，拇指按住白高兴下唇，将口腔撬开道缝隙。
直到这时才能艰难地喘气，白高兴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好不容易缓过来些，脑子里只想着结束。
“……好吗？可以吧？”
但这才仅仅是开头。
回答他，是撑到身侧手：“都交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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