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是个小老头，个子不高，加上年纪大
，难免有些岣嵝，现在
水位能淹到车轮胎，也就能淹到小老头膝盖往上。
越野
路开进城区，沿途已经能看到些人卷起裤脚淌水，刚开始还有人试图打伞，后面实在是被这风雨扰得不行，身上也湿，索性都收伞淋着雨走。
教师楼在老城区中心，也是淹水最严重位置，水已经淹到车门，余戌停车往外看眼，寻个爬坡位置，算不上高，但至少能打开车门。
余戌下车撑伞，避着风给林老开门，把人接下车后，护着送进教师楼。
“要不你去
家冲个热水澡，这雨时半会停不，”林老不放心学生就这样离开，余戌为送他这段路，身上已然湿透，“
雨水哗啦啦地落，打在地上，溅起水花，只站在屋檐下就已经沾湿裤脚，惹得林老又是顿贼老天叫骂。
泊车小弟把车开过来，缓慢地停在两人面前，余戌颔首道谢，接过钥匙，对老师说：“上车吧老师，有些年没在廊城，还得麻烦老师指路。”
林老也不坚持，这种天气想要在廊城打到愿意去老城区车可真能叫句艰难。
车外瓢泼大雨，轰鸣雨声被车身隔离，余下些沉闷回响也被掩藏在悠扬轻音乐中，车里暗香浮动。
师徒俩路聊着，多年未见，能聊很多，余戌车速不快，从饭店到老城区开半个多小时。
等卖身养你。”
“滚吧你。”许喃“啪”地关上门。
余戌和老师吃饭，刚出饭店就发现，外面下起大雨。
林老哎哎叹气，不高兴道：“这贼老天，又下雨，这可怎
回去。”
余戌侧目，想起林老如今还住在曲大教师楼，曲大教师楼哪里都好，补贴高便宜，位置好，在老城区商业区，生活便捷。
“你看看，这淹，”林老又忍不住叹气，“这排水啥时候能搞！”
余戌顺着他目光看出去，其实不用看，他也大致能从车趟过积水声音知道外面淹水情况，确实是很深，哪怕他今天开是辆越野，水也淹大半个轮胎。
这还只是老城区边缘，再往里开只会更严重。
“要不你把放下来，自己走回去，”林老笑道，“里面水深嘞，小心把你这车给报废咯。”
余戌瞥他眼，没有要停车意思：“您要现在从这车下去，这身板子也该报废。”
唯独不好就是老城区排水系统过于老旧，淹水重灾区。
“送您回去吧。”余戌出声，门童看到他，连忙欠身，招呼让人把车开过来。
因为是来见老师，余戌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过来。
“够呛，你是不知道，廊城这些年是越发破落，排水系统提七八年不见动弹，”林老说着来气，把廊城上上下下领导都点个遍，“真糟心，这到夏天，想回家都得开船。”
余戌轻笑，拍拍老师肩，安抚道：“没事，送您回去，就算是用船也给您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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