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识趣地收起文件，欠身退出书房。
等人离开，余戌浅浅呼出口气，有些烦躁地按
按眉心，刚要拨打电话，就看到
条微信消息弹出。
[小主播：用户哥，你在吗？狗狗祟祟探出猫猫头jpg]
紧接着又是条。
[小主播：别不高兴嘛，
给你表演个后空翻，听说爱笑
男人最帅哦]
“你去施坦威门店向他们租借，路易斯先生那边去沟通。”
路易斯先生正是这台钢琴使用者，也是施坦威忠实拥趸。
助理欲言又止。
余戌迅速找到路易斯联系方式，手指悬在屏幕上，侧目：“还有什
问题吗？”
助理看他眼，又低下头硬着头皮道：“被摔坏那台是路易十六，只有柏林门店有台展出，轻易不会租借。”
益已经是他以往三四个月收益，也许还不止。
＊＊＊
“ProfessorYu，出点问题。”清晨，天色微凉，助理身职业装敲开公寓大门。
淡淡扫过对方额角细密汗珠和绷紧唇角，余戌随意敲打出几个字，关闭网页，顺手将笔记本合上：“怎？”
助理深吸口气，缓住自己因为奔跑而气促呼吸：“搬琴师在搬运过程中晕倒，钢琴摔坏没法再用。”
余戌垂眸，单薄唇角荡起微微涟漪。
这小主播，是在哄他吗？
男人从始至终都不疾不徐，没有丝毫慌乱，好像听到不是事故，而是个不需要花费什心思故事。
漂亮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桌面，男人伸手拉开抽屉，在名片夹里抽出张名片，递过去：“你联系名片上人，告知情况，他会帮忙解决。”
助理愣，下意识伸手接过名片，低头去看－－“余氏集团总特助曲梁”
余氏，是全球前二十强那个余氏吗？
“先这样处理，有什问题再联系，”余戌拿起手机，温和道，“需要拨个电话。”
演奏会傍晚开始，于清晨就开始布置场地，聘请人员都非常专业，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意外。
所有乐器在使用前都需要进行音准调试，每个演奏者都有自己习惯和风格，以及喜欢乐器品牌，这都不是能轻易改变。
余戌皱皱眉：“人呢？”
助理语速极快地回复：“已经送往医院，但是钢琴……”
余戌抬起手腕，看眼时间，早上六点半，距离演奏会开始时间还有九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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