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久地矗立原地,感觉层厚厚、说不清道不明灰烬在自己眼前扑簌簌地落下。
爱着她所有细节,他告诉她,从那年她站在讲台上代表优生演讲时,他就爱上她。那时候她扎着高高马尾,脊背挺直,表情里有种温柔骄傲,那天阳光落在她白色衬衣上,明亮得像个不真实梦境。
在他低沉声线里,她想起却是那天他。那天他,又何尝不是灿如千阳?
两人像朋友那般追忆很多往事,直到太阳西斜。
多年感情,若桩桩件件述来,是可以做生谈资,他们却要在短短几个小时候里做完清算。
宁以沫惘然地想,再美好感情又怎样?以这样结尾收场,就像彼此做场美梦,醒来后才发现唯留下不过是恶心讽刺涎水。
末,宁以沫借口去趟卫生间。她漠然地放着水,僵立在镜子前,最后重重揩去眼角泪水。
等她回来时,在拐角处看见他坐在桌前发愣。他头颈微微垂着,垂出伤感弧度。良久,他轻轻地端起她喝过那杯咖啡,静默看会儿,然后口口地将余下冷咖啡喝下。
他放下咖啡杯,将个白色信封压在杯子下,招来侍应生买单,起身离开咖啡厅。
宁以沫回到座位上,打开那个白色信封,张过塑老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那是张她半身照,像是隔很远偷拍,扎着两条麻花辫她抱膝坐在片草地上,目光温柔地眺望远方。
她眼睛微微跳下,很久才想起那是初二春游时,他偷拍下来。那日情形再度浮现在她眼前,她遥望着独居隅辜徐行,众星拱月下辜江宁却不知何时偷拍下她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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