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上班,宁以沫就向人事递辞呈。
人事部门收她辞呈,但是要求她按合约要求,再上个月班,直到新行政助理到岗。
除她顶头上司以外,没人知道她已经辞职,所以同事待她态度还是老样子,什跑腿杂事都往她身上压。她也没有因为即将离职而消极怠工,默默在工作之余,帮她们分担打印、冲咖啡、叫外卖杂事。
中午十点半时候,宁以沫MSN上接到十几个外卖通知,无例外,全是三笑便当。公司所在大楼位于交通干线节点,附近根本没有像样餐馆,只能叫最近三笑外卖。三笑便当固然便宜,但是吃在嘴里,基本上只能当做“好歹吃过饭”自安慰。
宁以沫刚挂掉订餐电话,个从卫生间回来女同事立刻就横眉问道:“你怎问都不问就先订餐?还没订呢!”
宁以沫没想到他会这说,心里五味杂陈,她觉得他某种执念断——他再也不要管她!虽然之前彼此三年未见,再见时也闹得很不愉快,但她从未想过,有天他会真放任自己不管。这种感觉让她很惶恐,种立刻就要坠入万丈深渊惶恐。
她收紧手,强笑着说:“辜伯伯和徐阿姨还好吗?”
“爸爸切都好,只是常常会念叨你,想你回去看看他。妈妈……”提到徐曼,辜徐行眉头深深地锁起来,有些无奈地说,“除三天两头打电话催结婚,其余也都还好。”
他自嘲似笑笑,他大三那年,徐曼就开始催他结婚生子,见陶陶没希望,便三天两头给他安排相亲,什官二代、军三代,京城里待嫁名媛闺秀,前赴后继地往他面前送。当年他去美国创业,也是为图个耳根子清净。如今,年逾二十七他还是孑然身,气得徐曼都不想理他。
宁以沫犹豫下,终于还是问出口:“你和陶陶……”
宁以沫和气地说:“你想吃什,再补个单。”
那同事似乎心情不佳,恼火地说:“说得容易!补单起码要比刚才那个单晚十分钟送到,凭什干看着你们吃啊?你天天订餐,难道不知道写个单子,核对下人员?你
这时,辜徐行手机响起来,他抱歉地接起电话。
也只有在这时,她才敢放任自己目光好好看看他。她不无遗憾地想,不知道什时候,她才能坦坦荡荡地对上他视线,朝他会心笑。
电话好像是在谈个深夜应酬,辜徐行见推托不掉,只好表示晚点再去。接完电话,他便招来侍应生买单,带着宁以沫出门。
等到将她送到小区时,已是深夜十点,宁以沫正准备道谢下车,就见辜江宁车从后面超上来。到嘴边话都压去,她定定地朝那边看去,片刻后,盛装打扮美莎从副驾驶室下来,朝辜江宁飞个吻,然后摇曳生姿地往楼上去。
直到目送辜江宁车走远,宁以沫才和辜徐行道别,快步朝楼洞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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