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徐行早上临出门前,被辜振捷再交代接以沫起放学回家。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宁以沫恶劣表现才被提前接人来辜徐行撞见。
辜徐行向是个言出必行人,“乌龟”事件后,他丝不苟地当起宁以沫数学老师,每周都会抽两个晚上给宁以沫上数学课。他还软硬兼施地把辜江宁变成宁以沫语文老师。上课地点就定在辜徐行家书房。
两个辜老师上起课都很像那回事,尤其是辜徐行,手清秀刚劲行楷写在小黑板上,格外醒目,他抱着书本站着讲课样子,比学校老师还多几分师者气质。每到他上课时候,宁以沫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辜江宁则不同,每次上语文课时,都副没睡醒样子跟宁以沫瞎扯。他从小就喜欢看国内外名著,扯起来没边没际。偏偏他还有表演欲,边说还边配以动作表情,活像演话剧,逗得宁以沫捂着嘴乐。
有时候,辜徐行也会来听下他课,他就只好应付差事地在黑板上板书点东西,他写字时候总是副懒洋洋样子,修长手指轻轻捏着粉笔头在黑板上横竖撇捺地画着,浑然不管别人看不看得清,讲课声音更像是在梦呓。
“以后每周末,教你数学,江宁哥哥教你语文,不准不听话哦。”
宁以沫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
“那你说说,现在都知错吗?”
“知错……”宁以沫闷声闷气地说出这句历史性台词。
辜徐行终于宽慰地笑。
她肩膀:“好……别哭。”
“不……”
辜徐行极耐心地擦去宁以沫眼泪,认真地说:“没人要,以后哥哥要。不哭,乖。”
宁以沫眼泪立马就收住。
辜徐行满意地看看现状,不失时机地循循善诱:“那以沫以后都要听哥哥话哦。”
这时候,倚在窗边看书辜徐行则会轻轻摇几下头,不齿他这种虚浮做事态度,但是又暗暗欣赏他艺术才华。
般个小时课上完,时间才不到晚上八点,要是徐曼不在家,几个孩子就会围在客厅里说笑玩闹。
次课后,三个人开着电视在客厅里拍画片玩,玩阵,电视上开始播当年大热
从那以后,这句“知错”几乎伴随宁以沫整个童年。
考试不及格说“知错”,和小朋友吵架被发现又说“知错”,跟辜江宁去游戏厅被逮到还说“知错”……
开始,她还要被辜徐行苦心教导番才妥协似说这句话,渐渐,她就摸索出套对付辜徐行方法:先低头,不说话,等他气消,抬头含着泪说句“知错”,切错误就烟消云散。
直到跟辜徐行回家,宁以沫才知道为什辜徐行会出现在她教室外面。
那天是辜徐行十岁生日,辜家专门摆晚饭,请亲朋好友吃饭庆祝。
“嗯。”
“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
“期末每科都要考九十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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