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税局在城东，围墙外
坡下就有
条小河，夏天时候，那里就是聿城孩子们水上乐园。
“真没见过女孩子像她这样野，这
凉天，赤着脚丫子在河里闹，弄得身脸水，也不怕感冒。”说着，她摇
摇头，“这没妈教孩子，就是要不得。”
那会儿，所有大院都是统制式，有自己办公区、生活区、服务社、食堂、礼堂、俱乐部、游泳池、医院、幼儿园，有大院里甚至还有小学、中学，就像个个独立小城市。大院子弟放着配备良好大院设施不玩，跑去地方上玩，在徐曼这类人眼里，是非常“下作”。
辜徐行没有说话，眯着眼出会儿神，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转回电视上。
吃过晚饭后，辜徐行上楼回房写作业。此时，外面天已经擦黑，写着作业他中途停几次笔，时不时地瞟桌角闹钟。
经济上有些捉襟见肘。这天为应节，他给以沫买只鸡腿，以沫忍不住要在路上吃，不料刚咬口，鸡腿就掉在泥地，他不好捡起来，又实在舍不得再买，见以沫吵着要吃鸡腿，就说她几句，把她说委屈。
徐曼这人最怕意头不好，生怕中秋节这样好日子冷清，顿时打开话匣子，从“良种鸡”说到宁夏“枸杞鸡”，又从鸡身上扯到各地美食。
宁志伟出生在个渔村，河鲜没少吃过，他就着徐曼话题说会儿著名美食“明前江刀”，引得徐曼食指大动。
末，徐曼神往地说：“你可真把
馋虫引出来，就最喜欢吃海鲜河鲜，以前在北京时候，年年中秋都有特供大闸蟹吃，个个黄满膏腻。”
提到大闸蟹，徐曼明显对眼前这桌东西意兴萧索，她满脸追忆地说：“两个儿子都特别爱吃蟹，以前大儿子靖勋在家时候，老跟他弟弟赛着吃。”
写到后来，他厌烦地丢笔，起身走到窗边张望。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张望什，担心什。
在窗前站好阵，他郁郁地回到书桌前，人刚坐下，楼下院子就传来徐曼声音：“你怎跑这里来？”
“来找哥哥。”稚嫩声音里，像是透着些畏惧。
乍然听见宁以沫声音，辜徐行腾地站起来，快步朝门口走去。他人刚下
说着，她爱怜地抓过辜徐行手：“但是这孩子他斯文，无论多急，吃东西都慢条斯理，哪里抢得过他哥哥，才吃干净个，他哥哥已经胡吃海塞三四个。最后啊，他也委屈得直想哭，也这样闷闷不答理人。”
那边，宁以沫听得很入神，眼睛晶亮地看着辜徐行，像是想到什，偷偷地乐。
第二天，放学辜徐行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等晚饭，刚下班回来徐曼进门就劈头盖脸地说句：“哎哟，你是没见你爸爸那干女儿，皮得很！”
辜徐行视线从电视上斜到妈妈身上，像是在等她后话。
“下班去国税局办点事，结果看见她跟着群孩子在河里打打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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