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童西撇撇嘴,心虚地“切”声。
铁板鱿鱼端上来时候,啤酒也已经喝掉半,他问:“你住学校还习惯吗?”
她把葱花撇开,轻哼道:“都小半年,早就习惯。”
“那你待会儿回哪儿?家里还是宿舍?”
“当然宿舍啊。”她突然有点不耐烦,心下跳跳:“回家干什,黑漆漆……”
易童西打量他:“你现在挺讲究哈,穷学生不吃这个吃什?星级餐厅吗?”
易禹非知道她又在故意曲解,反问:“你穷吗?”
“倒也不穷,”她挑眉:“说到正题,今天爸给那张银行卡,你说是不是得交给外公?”
“得吧,”他笑:“老头要是知道们跟他还有联络,肯定会生气,别多此举。”
易童西努努嘴:“那可不定,谁会跟钱过不去,二十万呢,不是小数目。”
他不想承认,每当易童西用那种冷嘲热讽语调故意找茬时候,他心里都会产生种古怪舒服,即便隔着手机,他依然能够想象得到她此时此刻神情——嘴角勾,葡萄似眼睛稍微眯起,然后轻飘飘地别向他处,用两个字词语形容就是傲慢、得瑟、欠抽。
他会觉得舒服,大概有点贱吧,所以并不想承认这个。
“在文理后门吃东西,给你十五分钟,过时不候,听见吗?”易童西挂掉电话。
他十分钟就到。
天气不大好,闷雷滚动,淅淅沥沥开始下雨。易童西在路边棚子里吃烧烤,见他来,转头向老板多要两盘肉串和素菜。
说到这里,她莫名有些害怕起来,好像自己已经被丢在空荡家中,孤苦伶仃,而遗弃她人正坐在面前,若无其事。她按捺着某种怨怼,暗暗深吸口气,努力转开话题:“三姨准备回忘江养老,你知道吗?”
易禹非说:“也许你应该换个词,‘定居’比较好,她还不算老。”
“意思差不多就行……上个月她回来收拾住所,带着小男友,叫什梁骁,好像是驻唱歌手,还跟他们吃过顿饭,特别别扭。”
“怎?”
“你说怎,可是头回见到被包养男人……再说也不晓得应该称呼什,三姨让
易禹非低头吃羊肉串:“给你钱,你就拿着,废话那多。”
她斜眼撇他:“给?全部?”
“嗯。”
“那怎好意思,”她轻飘飘:“你想清楚,分半有十万块呢。”
易禹非扔掉竹签,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心里有数就行,以后要再说没为你花钱这种话,那可真打脸。”
易禹非落座,从墙边箱子里拎起瓶啤酒,没找到开瓶器,他将瓶嘴抵在桌沿,用力往下磕,盖子直接蹦掉。
“真粗鲁。”易童西摇头。
他拿啤酒涮涮杯子,问:“你要喝吗?”
“点点。”
这时雷响轰隆,雨水飘进来,易禹非面把桌子往里挪,面皱眉说:“大冷天干嘛来这里吃东西?到处透风,你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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