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歷克小心而虔诚地举起亨利
手，来到他嘴边，亲吻着他指关节、他蓝色静脉管，他血液、他脉搏，以及保存在这些墙内永留古老血统。他内心想着：奉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阿们。
亨利安排
架私人飞机送他回家，而亚歷克光是想到自己入境美国后要接受斥责，就觉得肚子怨气，但他试着不要想太多。简易机场里，狂风吹着他头发，而亨利从外套中掏出样东西。
「听着。」亨利把握紧拳头伸出口袋。他把亚歷克只手拉过来，翻面，将个坚硬小东西压进他手心。「
想让你知道，也是认真。百万分确定。」
他抽开手，而亚歷克带着茧手掌上，多出枚纹章戒指。
「什
？」亚歷克双眼勐抬，却看见亨利脸上挂着温柔笑容。「不能──」
「老天，没错。爱上你原因，就是因为你最可以气死恐同症祖先。」
「啊，而且别忘，他们还种族歧视呢。」
「真。」亨利严肃地点点头。「下次们去逛逛乔治三世收藏，看他们会不会气到冒火好。」
穿过大理石屏风，后方有第二个更深房间，放满教会遗物。以前留下来彩绘玻璃和圣人像，房间最尾端放着个高耸圣坛，是从原本教堂里搬来。下方告示牌说，这些圣物本来是放在十五世纪佛罗伦斯圣基亚拉女修道院教堂后殿，放置在座壁龛内深处，创造出真正圣殿感觉，旁边还有圣基亚拉和阿西西圣弗朗西斯雕像。
「在小时候。」亨利说。「曾经幻想过带自己爱人来这里，站在教堂里面，而这个人会跟样爱上这个地方，然后们会在圣母像前面慢舞。就是个……无知少年青春幻想。」
「收下吧。」亨利告诉他。「已经戴腻。」
虽然这是私人机场，但还是有定风险。所以他伸手紧紧抱住亨利，然后在他耳边用力低语道：「真他妈爱死你。」
飞机开始盘旋上升时，他拿下脖子上链条，把戒指挂上去，靠在老家钥匙旁。他把项炼藏回衣服之下，感受到两者轻轻地碰撞下，就像两个并排在起家。
***
98班．琼森
亨利犹豫下，然后掏出手机。他按几个按键，然后对亚歷克伸出手。《写给你歌》开始从小小扬声器中播放出来。
亚歷克笑出来。「你要不要先问下会不会跳华尔滋？」
「不跳华尔滋。」亨利说。「从来不喜欢。」
亚歷克伸出手，然后亨利转身，像个紧张神职人员般面向教堂，他脸颊在阴暗光线下稜角分明。接着他把亚歷克拉进去。
他们接吻时，亚歷克耳里响起天主教教义问答几句古老箴言：儿，你要吃蜜，因为是好。而他嘴里几乎可以感受到蜂蜜甜味。他不知道圣基亚拉会怎看他们，像是迷途大卫和约拿单，就在他面前缓缓地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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