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8 / 24）

外头光线逐渐转暗，官邸外是沉闷而潮湿傍晚时分。亚歷克下楼回到自己房间，爬上床。他听着亨利讲自己大学时期形形色色对象，说他们开始是如何享受和王子上床感觉，但在见识到所有保密协定和文件之后就立刻抽身；还有亨利无意间提到自己对这些保密和文件负面情绪。

（「呃，但是，当然。」亨利说。「在跟你之后……就没有……」

「知道。」亚歷克回答得比自己想像快。「也没有其他人。」）

他听着自己嘴里说出来话，那些他不敢相信自己敢说出口话。他说着连恩，说着那

口气。「但也没有什其他选择，不是吗？」

阵长长停顿，而亚歷克想着皇宫里亨利，想着亨利过去那些年岁，以及他是怎走到今天这里。他咬咬嘴唇。

「嘿，」亚歷克说。「跟说说你爸吧。」

再次停顿。

「什？」

「是说，如果你不──如果你想话啦。只是在想，除他是詹姆士．庞德之外，还真不太认识他。他是怎样人？」

亚歷克在日光室里程程地走着，听亨利说话，讲着个和亨利样金黄发色、鼻樑笔挺男人故事，但他只有在亨利说话、移动或大笑时候才偶尔瞥见这男人点影子。他听着那些偷熘出皇宫、并在郊区蹓跶故事，或是他怎学驾驶帆船，或是坐在导演椅上事情。在亨利记忆中，这个男人既是超人，又让人心碎地有血有肉。这个男人主导亨利整个童年，取悦全世界，但他同时也只是个普通人。

亨利描述他方式就像是在进行尊雕塑，两端角落因喜爱而上扬，但中间则因为沉甸甸重量而凹陷。他用低沉声音说着他父母相遇──凯瑟琳，第个有博士学位公主，当时二十五岁，正在学习莎士比亚。她去莎士比亚环球剧场看《亨利五世》65表演，而亚瑟正是主角，然后她就这样跑去后台，躲开她随扈，和他起消失在伦敦夜里，跳舞跳整整夜。女王反对他们，但她还是和他结婚。

他告诉亚歷克在肯辛顿皇宫长大过程，小碧多喜欢唱歌、而菲力是怎样黏着祖母，但他们很快乐，穿着羊毛衣和及膝袜，搭着直升机和闪亮亮车在各个国家之间穿梭。他爸爸在他七岁生日时送他架铜制望远镜。他在四岁时就知道全国人都知道他名字，他告诉他妈妈他不喜欢这样，而她跪下来告诉他，她永远、永远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他。

于是亚歷克也开始说。亨利几乎已经知道他现有生活所有大小事，但谈起过去成长经验，他们似乎都有条跨不过去界线。他说起贾维斯郡，说起五年级时为学生竞选，用美术纸做成海报，还有去瑟夫赛德度假家族旅行，他是如何头栽进浪花里。他说着他旧家大片落地窗，而亨利没有说出口是，他爱死亚歷克以前藏在椅垫下那些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