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宋呈越
笑脸又出现在屏幕里，“刚刚吃上，你准备回去
吧？”
“在路上。”郁筠驾驶着车子从灯光苍白地下车库
路向上，被霓虹灯点亮城市逐渐出现在视野里。
“要早点休息。”宋呈越叮嘱道，“
知道你忙起来就忘时间。但是定要准点睡觉，好不好？”
郁筠眨眨眼
他背景很亮堂，好像是在个玻璃窗旁边。
此刻阳光和他洋溢笑容交相辉映，让郁筠瞬间像是从漆黑深夜跳跃到明亮人间。
还能怎样？
宋呈越不在，当然和以前样，乏善可陈，没什
可说。
白天碰到杨正琦，知道些消息，他心情不太好，脑子很乱。
对面那人直没发消息，像是在忙。郁筠斟酌着词句，在电梯停下时候，却忽然把打好字全都删掉。
不问。
他在忙。
郁筠按灭手机屏幕，向着自己车走去。
这段时间，送他回家任务基本都由宋呈越承担。要不是从机场回来时开车，郁筠都快忘记方向盘手感。
郁筠放下钢笔，关掉办公室灯，拎着公文包出办公室。
夜晚大楼里还有几盏零零星星灯，电梯层层平稳地往下落。
郁筠独自站着，透过透明玻璃看着灯火通明城市。驳杂灯光让玻璃上落下他精致冷淡面庞，浅色眸子泛起些意味不明光。
他打开手机，不自觉地就翻到自己和宋呈越聊天页面。
宋呈越个小时前发来短信说自己已经到，正在往住地方赶。
想。
既然决定在起，那就要给予他最基本信任。而这个时候宋呈越估计在几万米高空上，没有信号。
等他回来再说。
“好，郁总。”陈书烨微微颔首。
路过、擦得铮亮反光汽车引擎盖又反下光。郁筠不适地眯起眼，心跳加速。
能说吗？不能。
郁筠抿抿唇，将手机搁在支架上，发动车子：“还好，没什事。”
“是吗？”宋呈越仍旧在笑。
镜头微微转，郁筠眼角余光看到原木桌面上摆着贝果和沙拉。
“早餐？”郁筠收回目光，随口问句。
他久违地拉开驾驶座。
刚系上安全带，手机上就跳出条视频通话请求。
郁筠看着屏幕上闪烁【宋呈越】三个字，顿顿，按下接通键。
屏幕上便露出宋呈越脸。
“嗨，亲爱。”宋呈越笑着开口，“到，你这边怎样？”
郁筠回复他句“你忙吧”。
而后宋呈越发个狗狗眨眼表情。
对话结束在这里。
郁筠感觉自己回复宋呈越时心情复杂，现在看着对话框心情更复杂。
他指尖在对话框里敲下长段故作理智话，但不论怎看，都让他感觉不太适宜。
他这样做是对吗？
但不管是不是对，他都应当如此。
……
回到公司，郁筠又继续乏味无聊工作日常。
不知不觉，夜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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