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令人感觉浑身不适,又无法追究小事,让郁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被针对。
梦里他什都没办法做,只能冷眼旁观着自己被这样生活折腾得颇为烦躁。
这些软钉子,件件地追究下来未免太过浪费时间。
只是那些看不惯他,又曾经打不过他同龄人,用些玩闹小手段,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很好解决,只是有些烦人。
这样omega对信息素经历堪称空白,没有过应付发/情/期经验,更对分化后险恶世界无所知。
他们就如同娇弱、温室里花朵,可以被随意摧折,任人把玩。
那些人不敢对走到绝路郁笙动手。
郁笙在得绝症后,手腕愈发狠辣,便也显得更所向披靡。
像是困兽之斗——因此也没人敢打她主意。
郁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心情,但从那普普通通天之后,切都变。
没有给他留迟疑时间。
像是场席卷他海啸。
郁笙病情被毫无意外地泄露出去。
彼时她将竹音经营得有声有色,但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她手上握着东西。
那双和郁筠模样浅色双眸目光落在反着光锃亮墙壁上,倒映着毫无感情、客观意义上残酷冷光。
“妈?”郁筠直愣愣地问道。
他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情绪混乱地交织,又碎成片片。
郁笙偏过头,面无表情。
“告诉你件事。”她说。
却什都说不出来,上车后才程序设定式地问:“你去干嘛?”
郁笙化着妆,郁筠只能看到她大红唇开合,分外刺眼。
“去取报告。”
她说。
车窗外街景糊成团,像是隐喻什,又如同只是单纯地忘记。
真正给郁筠带来影响,还是来
但郁筠不样。
梦里生活开始变得不平顺起来。
在食堂吃饭时候有人插队;
交作业时候漏收他那份;
考试前离开会,回来时候桌上笔就不见。
她是omega,但她手腕强硬,行事狠辣,所以还能撑住时候,暂时没有人敢明着打竹音主意。
但她快死。
她唯孩子也是个omega。
还是个未成年omega。
有多好呢?
“快要死。”
郁筠张张嘴,只能徒劳又多余地问句:“为什?”
“因为病。”郁笙语调没什起伏。
“因为病,没救。”
当件对人生活有着很大改变事情发生时,大脑似乎都会延迟反应会,才能清楚地接受它们。
郁筠遵循着和记忆里样流程,做完系列检查后,不出意料地在片模糊报告单上看到几个字。
【omega(已分化)】
郁筠泄气似捏紧纸,找到郁笙准备诉苦。
但他却看到郁笙坐在医院长廊椅子上,摘下墨镜。
那刻,梦里切细节都骤然变得诡谲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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