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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府离开,已经是深夜,林飘和沈鸿坐在架马车里,和他说起方才事情:“倒也不是什大事,就是玉娘姑母心思不正,想要送两个陪嫁进来,惹得大家都不高兴,她看着脾气也大,懒得和她论对错,直接让人把她赶出去。”
沈鸿抚着他发,想到今日和灵岳说起话题:“飘儿,如今虎臣成婚,大壮也成婚,你可想成婚?”
亲家姐下瞪大双眼:“是玉娘亲姑母,你们要在新婚日将赶出去?何况这是将军府,不是你沈府,你这般口气说话?”
亲家姐左右看两眼,不可置信,将军府老夫人都还没发话,只林飘说句,左右侍婢就已经围上来,要将她赶出去。
“你们这府上都是些什规矩。”
二婶子扫她眼:“赶出去。”
林飘没心情骂她,只瞥眼:“往后再有这些让人生厌人,都不必让她们上门。”
”
二婶子交代番,三人便走进去,看兆夫人正捏着帕子在哭,亲家姐站在门边,也并未离去,只是冷冷看着兆夫人。
见他们来便道:“三位夫人,这是家家事暂且不用别人来插手。”
二婶子听她如此说话,便道:“亲家家事如何不是家事,何况此事发生在家府上,想过问声还是能过问。”
二婶子早已不是当初还会被群丫鬟欺负模样,这几年来来往往,不知受多少磋磨,看见这些来势汹汹心里也并不犯憷,轻飘飘句话便抵过去。
这句话,往后玉娘姑母几十年都没资格再踏入将军府。
玉娘同二柱那边,正掀开盖头相对无言,两人坐在床沿,羞答答又无言,互相看着。
看许久,二柱只憋出句话:“咋画得这白,要洗把脸不。”
玉娘噗嗤声被他逗笑。
“那去洗把脸。”
林飘走到兆夫人身边去:“夫人,是发生什事情吗?”
兆夫人十分伤心,但似乎又说不出口,帕子擦擦脸上泪:“说来实在丢脸,本是请家中人来参加玉娘婚礼,家团聚,又能有如此盛事,也算好事桩,却没有想到大姐非要塞两个陪嫁进来,说是伺候玉娘,不肯她便胡搅蛮缠,便是不顾着,难道玉娘才成婚,就不想她能过好日子吗?这般作为,实在叫人寒心,平日自己事,忍便忍,终归是小妹,她是大姐,可玉娘终身大事,叫怎忍得下去。”
二婶子听这番话,脸色就变,她最恨就是这种行为,乱给她家二柱塞人,谁知道是不是什正经人,乌七八糟,弄得府上乱糟糟,日子也乱糟糟,做这些事便是不想着要把日子往好处过。
她看着亲家姐:“如今儿才同玉娘新婚,你提这些是什话?这是府上事,容不得那些莺莺燕燕,妖妖娆娆!”
林飘看亲家姐这样,简直是专程来给人找不痛快,便道:“她既如此,便赶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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