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望着她走进去,心里对着上天祈愿,希望玉娘生幸福。
送嫁回来之后,二柱惆怅两天,总和林飘说担心玉娘过得不好。
林飘只能安慰他:“玉娘是低嫁,不管怎样,她夫君顶多是和她不太谈得来,绝对是不可能动她根手指头。”
二柱想想也是:“小嫂子,以后你要是去看玉娘,也捎上,也去瞧瞧她过得好不好。”
“行。”林飘答应得干脆,只是谁知道再见面机缘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路颠簸,玉娘在轿子里睡又醒,等快到时候,就听见大丫鬟在外面出声提醒她,撩起花轿帘子叫她把盖头盖好。
二柱不擅长人情上应对,从最前面退到轿子边来,来接亲人很多,还没进对方县府,才到外面,就已经有人候着。
二柱撇撇嘴,听说因为这个男子是个文弱书生,又要备考,又不擅长长途跋涉,骑马也不是很会骑,没有亲自到县丞府门口接亲,迎亲迎出县府,在别人眼中算是大阵仗,但在二柱眼里啥也不说。
连迎亲都怕累着不愿多跋涉,要他有什用。
二柱在心里嘀咕着,跟在轿子边继续走,玉娘听见他动静,轻声问。
丫鬟打断二柱:“这说是什话,谁敢对小姐动手,小姐这嫁,肯定是琴瑟和鸣,神仙眷侣!”
二柱挠挠头:“对对,玉娘小姐肯定过得好,玉娘小姐这好,肯定不会有人对玉娘小姐不好。”
玉娘在花轿里直笑:“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你也别总玉娘小姐玉娘小姐叫,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名字呢,叫玉成。”
二柱在心里念两遍:“这名字真好,要按读书人说法,就是很雅,不愧是县丞大人取名字,就是好听。”
二柱在高强度训练和备考压力中,日子恢复如常,慢慢也不再念叨这事,将自己担忧先存放起来。
春夏相交是最好日子,没有寒风没有冷意,温度适宜,凉风都是沁人心脾,带着草木茂盛湿润气味。
虽然乡试在秋日,但算算其实也在眼前,林飘便早早打算起来,这去,身上银钱定要带够,能换成银票都提前换,批批换出来然后攒在家里。
二婶子也早早开始做准备,然后打听有没有能用
“二柱哥?”
“在外面。”
玉娘想到这两次送嫁路途,心里颇有些感想,小声道:“你真很厉害,在心里就像大将军王样厉害。”
二柱哪里受过这种夸赞,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傻乎乎跟着轿子。
到门口,新年下轿,大丫鬟扶着玉娘走进那道门中。
大丫鬟看他们越聊越亲近,便咳声。
“二柱,你去前面开道,山路不平,万又遇着什。”
二柱应和声,跑着上前去。
玉娘没人聊天,只能有句每句和小丫鬟说着话,在花轿里绞着手帕打发时间。
她都还有话没和二柱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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