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伞吗?打伞自己拿把伞。”
“不用,小嫂子你打就行,们这打伞不得被人笑吗?你打着别晒着。”
“谁来笑你们,他们晒得黑黢黢到时候没人瞧得上,你们便领先截,任他们如何都比不过。”
二狗自信笑:“晒得黑黢黢他们也是比不过。”
“……”
他刚沐浴过,身上还沾着淡淡水汽,头发与睫羽格外黑,眼睫微抬看过来,眉宇锋利又不失柔美,眉目如画般。
林飘顺手捏捏他脸:“没事。”
沈鸿怔下,微垂下眼。
林飘收回手,转身去收拾好帕子和梳子,他待会还得去铺子那边看看,小月现在又要看着铺子,又要盯着娟儿,估计忙得够呛,也不知道今天娟儿状态怎样,冯生有没有来找她。
冯生这人懦弱,年纪又小,但以林飘自己想法来说,个人如果在十几岁最中二最叛逆时候都没有点脾气和血性,那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什改变可能。
林飘听他这样说笑起来,看向他调侃道:“可你话也不多,岂不是要叫人家来找你说?别人脸皮薄,可不会见你好看就多理你,说不定见你不说话,就已经自己躲起来伤心。”
沈鸿停顿下,没有说话,对于未来,他要娶个什样人,他确答不上来,也没办法说得太详细。
若是可以,他想娶像嫂嫂这样人,无须名门贵女,哥儿也没什不好。
这缕想法像莫名心事,让他很难张开这个口。
下午他们在家中沐浴,正是天气热时候,洗过也无须提防着受寒,便散着发在院子中看书,嫂嫂看见便要叫他们把头发擦干,然后拿着梳子坐在他身后,为他梳发。
所谓白遮百丑,虽然不是人人适用,但二柱和二狗都属于白时候是清秀小帅哥,黑马上变成难民画风那种。
二狗看着他表情,有点隐约怀疑:“难道不是吗?
“你们在家自己看书,待会去铺子看看,路过糕点铺子要带点什回来吃吗?”
二狗想想:“小嫂子不要点心,要后院枣。”
如今铺子里那颗枣树长得正好,才从树上摘下来枣子新鲜水灵,口脆甜,可比什糕点都吃着来劲。
“那不如你们直接和过去打,要吃多少自己打多少,又爬不来树。”林飘目光看向沈鸿:“沈鸿你去吗?摘枣子玩。”
沈鸿点点头,起身将刚干发束起,连带着大壮四人起出门。
二狗无人照顾,大壮拿把梳子给他梳头。
梳齿细细,嫂嫂手沾发上水,湿润轻擦过他脖颈,将发拢在起,下下梳子,另手拿着干帕子,下下顺着发丝吸干水分。
“你们真是仗着年轻身体好,看你们得快点考上功名,不然要是再等几年开始头痛你们就也不用考。”
擦完林飘在沈鸿后脑勺上拍下:“行。”
沈鸿回过身来,眼眸深邃漆黑:“谢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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