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才听县丞大人斥他不爱才,就知道县丞大人
气,心想着老师真是没有良心,便做主让沈鸿不去私塾,自己在家里看书备考,他找上门来同乱骂,说是不识字人就是人下人,当时附近邻里都听见,他们都不识字,个个脸色都变,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心里记仇,追出去想要解气,县丞大人你是知道,们村子里民风淳朴,村民也是直来直往,谁也不知道他们生起气来会做出什。”
县丞大人点点头,觉得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王童生先待沈鸿不好,又跑到人家村子里去大放厥词,被人记恨上也不是稀奇事,他目光看向沈鸿,身边也点点头,证实林飘话所说不假,先前他多少就有听说点沈鸿为什不考童生事情,似乎是被老师押住不放,只是沈鸿不喜欢诉苦,并没有像他仔细说其中事情。
王秀才看县丞大人态度这样偏向沈鸿方,当即道:“但这也不是他不敬师长理由,他分明可以好好辞别师长再回家,怎偏生闹得这样难看,半点尊师重道都没有,直接将堂弟关在门外,连进门喝口茶水都没有,若不是他们先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堂弟不见得就会在门口吵闹,分明这罪过是沈鸿引起,怎能反怪罪在堂弟身上。”
林飘心想这水平不亏是廪生啊。
“总而言之,若是县丞大人允许他参加县试,往后弟子也不必尊重先生,天地君亲师这几个字也不必说,礼乐崩坏,纲纪荡然无存,此后便是如此。”
县丞大人被他说得脸为难,他当然知道沈鸿难处,但是要说王秀才这几句话不唬人是假。
“你倒是很会借势,你说天地君亲师,平白给自己脸上添上光,仿佛让沈鸿考试就是不尊天地不尊今上,不尊双亲,你明知他年幼父母双亡,少年又丧兄长,却说这些话来唬人,你不是沈鸿先生,王童生做得也并不是毫无错处,怎如今全揽到你身上,仿佛沈鸿对不起你对不起整个清风书院?”
林飘忍着气,没把话说得太狠,这种吵架时刻,裁断人是县丞大人,若是把话说得太难听反倒适得其反。
县丞大人听他如此说,经林飘提醒沈鸿身世,心中越发怜爱沈鸿,再看王秀才目光也不喜起来,没人喜欢被人平白拿些唬人话压头,越是开始被唬住,反应过来之后只会觉得不悦。
“好,你不要再说,沈鸿事自有论断,你既然是在清风书院做先生,自然要知道惜才爱才道理,哪有平白断寒窗少年前程道理,你叫他们家往后怎活?”县丞大人说着说着语气已经有些呵斥味道,他心中想起好几个当初起读书进学人,因为落考或是阴差阳错失机会,或是时运不济被人刁难,最后都是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或是想不开上吊,对读书学子来说,断人科举路就如同断人性命,看王秀才和王童生目光便更加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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