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再不去赶不上刷锅水。”
二狗阵旋风往外跑,到林飘家外面,顺着味就到二婶子家门口,他都听见里面有林飘说话声音,看来他们是在二婶子家炖鱼吃。
他进去,二柱差点给他轰出来,还是小嫂子好,给他盛碗,说这是拜师宴,请邻里吃些是应该。
他喝着鱼汤,鲜得魂都要飘,半响才回过神来:“拜啥师啊?”
二婶子掩不住高兴:“沈鸿要教二柱认字呢。”
沈鸿轻轻点下头,似乎可有可无,林飘坐在他身旁,笑眯眯捧着碗:“快坐下吃饭。”
二婶子忙捡几块最软最甜红薯放两人碗里,这才处几天,二婶子也看出来,林飘是个厉害,沈鸿是个有出息,二柱跟在他俩屁股后头混,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不管认不认字,这师都拜得值。
另边,二狗正野回家,看着家里冷锅冷灶,阵连叫娘。
“娘!不是说下午炖鱼吃吗,怎连个鱼影子都没有!”
二狗娘从里屋走出来,没个好脸:“就知道吃吃吃,你爹在地里闪腰,哪有功夫给你捞鱼,那小寡妇家有,你去小寡妇家吃去。”
二婶子把鱼汤按林飘说做好,又在鱼汤上蒸屉红薯,因为是和鱼汤放起蒸,鱼汤炖得雪白,红薯也蒸得格外软。
把红薯拣出来她擦把手,走出院子去吧林飘和沈鸿还有自家二柱叫来。
二柱回家就闻到股香味,馋得他口水都要流下来:“是鱼汤香味吗?天怎这香?”
“是鱼汤,看给你馋。”
四人在木桌旁围坐,二婶子已经把吃食都端出来,郑重给林飘和沈鸿盛汤:“来尝尝味。”
“字有什好认。”二狗嗤之以鼻,搞得好像多不起似。
二柱和他虽然是同龄朋友,但直也不算太对付,抱起双手来:“你认得字吗你?你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吧?”
“说得像你会写似。”
“当然会!”
二狗这下愣住,端着鱼汤都觉得味道淡三分,讪讪说句:“瞅给你厉害得。”
二狗缩缩不敢:“那下午吃什。”
“锅里还有几块红苕,够你吃。”
“苕苕苕,天天都是苕。”
二狗娘懒得应付这馋嘴猴:“去小寡妇家吃去,他家做得多,说叫们去吃。”
“真叫?”
林飘低头喝口,虽然调料不足,但胜在鱼肉鲜美清洗得干净,柴火老灶火候十足,鱼肉本身鲜甜都激发出来。
“好喝,二婶子手艺真是没说!”
“瞎说什手艺,都是按你说做。”二婶子被他夸得都要不好意思,再转头看自家儿子,已经自己舀碗汤吨吨喝着:“娘欸,都是鱼怎这个炖出来这好喝?”
二婶子瞪他眼:“就知道吃,今天是你拜师宴你知不知道。”
二柱马上放下碗,放规矩手脚,也不知道做什,便硬着头皮叫沈鸿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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