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见他,仰起头来:“刚救回来,娘说应该没事。”
他不喜欢沈家人,个个觉得读书多不起似看不起他们,也不和他们说话,但小嫂子不样,好说话,还会拿糖给他吃,别人家小媳妇结婚糖都藏起来给自己家小孩或者送去给娘家弟弟吃,只有小嫂子不抠搜,有什都愿意分给他们尝尝味。
林飘松口气:“没事就好,那小子可是沈家独苗,现在人在哪里,去看看他。”
林飘想那小孩很可怜,爹娘没,哥哥没,溺水都没个亲人陪在身边,说起来林飘还从没见过这个传说中小叔子,他在另个村子私塾上课,经常个月才回家趟,据说性格很不怎样,但因为会读书,附近大爷大娘从不在意他平时没个好脸子。
二柱子急着道:“可是大伯母气得急,说你才入门,死老大,溺老二,是个祸星,请村口瞎眼道士要来做法事,娘说,做法事要杀很多鸡鸭祭天还要酬道士!”
“小嫂子,不好!”
林飘听到这个称呼,后背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他转头看眼镜子里自己。
沈家世代农耕,但因为家里长辈有远见,心要让自家自家孩子读书识字,混到今天家里好歹有面铜镜。
铜镜里清晰映照出他属于男子容貌,线条虽然阴柔点,但也不至于被认成女人,下颌线下面有个很模糊痣。
而他,现在穿进这个身体里,成为个才嫁进家门就新寡小嫂子,还是男嫂子。
他娘原话说,小嫂子这次可不止得破财,道士进门,以后他就成丧门星,以后谁都可以吐口吐沫星子说他晦气,后半辈子就别想在村里抬起头来。
“什?!”林飘想到自家后院那些鸡鸭,还有另僻篱笆院墙里小猪崽子,它们可是他‘亡夫’留给他唯家产!
没它们,他吃什喝什,这年头哥儿要想出门工作都要遭职业歧视拿是二等工资。
“二柱子,你帮个忙,先去后院,把鸡鸭都赶到最后面篱笆里,你别让他们进篱笆里,守好小嫂子请你吃大鸡腿。”
听到大鸡腿,二柱子眼睛噌就亮,充满干劲:“小嫂子你放心,她们别
而那颗痣,据说就是只属于哥儿孕痣。
上次他被叫声小哥夫,痛苦面具力量穿透在场所有人,隔壁二婶子当场对她儿个狠拍:“哥儿又不低人等,叫小嫂子!”
二柱子气喘吁吁跑到门口往里高声喊:“沈鸿掉河里,杨家嫂子看见才叫人给他捞起来!”
林飘唰站起来,下打开麻布帘子:“沈鸿那小子没事吧?”
沈鸿是他那个便宜相公唯弟弟,他们只公公婆婆那代分家出来,可惜家都是短命,公公婆婆死得早,他才进门便宜相公也马上翘辫子,只剩下个刚到他胸口小叔子,虽然他觉得很扯淡,但寡嫂如母……他是寡嫂本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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