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姜漾来前窝藏在心里怒气神奇地少许多,他伸手,手指掠过陈木潮额前被风吹乱碎发。
或许是痒,陈木潮眼皮动动,大约两秒时间就睁开眼睛。
眼里迷茫只留存个瞬间,不知怎,在他眼神骤然清
另人接腔道:“好像是没有,内线电话都不接要在光学天文台上捣鼓仪器呢。”
“两座天文台,你觉得是哪座?”
这次思索时间更长,许久,那姑娘告诉姜漾说:“稍矮点那座吧,毕竟陈老师从来不去东北边那座高,不知道是不是有什特殊癖好,还是对西南角那座产生感情。”
最终,姜漾把身上带着证件全押在前台处,并按照她们指引,穿过修建得很长很长连廊,电梯坐到二十三层,往里走到最深处,找到扇玻璃小门。
门没有锁,姜漾握住把手,往里稍用力,山顶稀薄,透着冷意空气就争先往人毛孔里钻。
时,已经接近深夜。
因为尚未对外开放缘故,整片环港干道上车辆都很少,偶有两点零星车灯都是从山顶往下走,唯有姜漾独自逆流向上。
下车,姜漾沿着门口花坛往建筑楼里走,穿过设在花坛周围盏盏地面灯,他推门进去,没往里走两步就被值班两位前台姑娘拦下。
“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您找谁?”这个时间点刁钻,前台姑娘怕只是来找人,没有对他说出“科技馆暂不对外开放,游客现在免入”话。
姜漾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语气不太好,说,找陈木潮。
光学天文台连接观测楼,出门便是凌空二十三层台面,姜漾看不懂仪器各式各样,隔着恰到好处距离摆排,除以供观测者休息矮凳,角落还有两把半包围式吊椅。
夜来香在墙边不知被谁种下束,颇为孤独株,但胜在茂密,花朵凑在起,散发出幽幽,浓郁香气。
陈木潮半躺在吊椅上,抱着胳膊,长腿没地方放,只好看起来十分不舒服地屈起,眼睛闭得很紧,眉微微皱着,副很累样子,姜漾推门时,门缝连接处发出不小摩擦声都没把他吵醒。
姜漾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蹲下。
个多月不见,虽然每天都能听到他消息,但见面总归是不样。
“噢,陈老师。”
两个女孩子稍作思考,互相对视眼,说:“您给他打过电话,因为们这里是不允许随意进出,希望您理解下们工作,实在不行让他出来接您下吧。”
姜漾下车前,距离科技馆五分钟车程时就给他拨过电话,忍个多月没联系,陈木潮号码关机打不通,他还以为是自己又被陈木潮拉进黑名单。
听姜漾说明电话打不通情况,其中人用前台座机拨个内线,但等许久,电话那头仍然没有回音,她们就自顾自谈论起来给姜漾听,语气里满是自然熟稔。
“陈老师有睡这早过吗,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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