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
他把烟头扔在茶几上烟灰缸里,在旁坐下来,暂时看起来没有要走意图。
姜漾盯着他看,觉得陈木潮骂他也使他内心愉悦,至少比那些“吃完饭你就回去”,“还来招惹干什”之类话来得动听些。
姜漾在只有他和陈木潮两个人休息室里睡觉,醒来时候距离闭眼时已经过四十分钟。
陈木潮在他睡着前坐座位是空,那片沙发座椅平整又冰凉,好像从没有人来过。
姜漾听力很好,就坐在他们后面,不小心听见。
其中人对另外人回忆自己经历,说:“从前重度抑郁时候尝试过自残,比如用刀划伤自己,用燃烧烟头烫自己,都是很痛。”
另个人马上关切地问他现在有没有好点。
那人声音很乐观,听起来也很轻松,他说:“经过医生治疗,已经好很多,伤口早都不疼。”
如今这招被姜漾拿来对付自己,也对付陈木潮,他发现好像也没有预想中那疼。
山上,仪式用舞台和嘉宾席都设置在露天下,青草长得很高,非常茂密,人工养殖鲜花有各种品类,散发着好闻香气。
是看见什,华丽场地,精致糕点,并不走心誓词,姜正嵩虚伪和蔼,还是被花香吸引蝴蝶。
陈木潮几乎没有犹豫,他说:“看到你们交换戒指。”
简单银环,充满谎言钻石,还是套住自由枷锁。
姜漾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烟灰往下掉截,他拿烟姿势很奇怪,并不熟练地用手指夹着,看起来像学生学坏,用拿水笔姿势欲盖弥彰。
袁蓓敲门进来,打开灯。
“他人呢?”姜漾搓搓脸,问。
“回去,”袁蓓晃晃
烟头由于他过于用力动作,在指根皮肤处按出个往下弧度,姜漾没看陈木潮反应,但很快就感受到来自外力干扰。
那是让姜漾动弹不得力度,陈木潮狠狠地握着他手腕,抬起来,姜漾手掌下子使不上劲,烟头掉在皮质沙发上,烧出个焦黑洞,露出沙发内塞柔软纤维物。
姜漾没什心理负担,指根有点点刺痛,笑着说:“这样够不够?算道歉和赎罪。”
罪哪有那好赎,那个戒指姜漾戴到宴会结束就摘下来,尺寸十分合适,像是为他量身打造般,摘下来时候连痕迹都没有。
陈木潮捡走烟头,甩开他手,嗤笑声,听不出情绪。
“左手无名指?”姜漾问。
陈木潮点点头,姜漾就说:“知道。”
陈木潮还没明白他到底又知道些什,就看他拿着烟身,将烟头用力地戳上自己左手无名指指根皮肤。
这也是姜漾第次尝试,他从前在国外医院精神科做检查时,恰好听到有两位患者之间谈话。
他们看起来关系不错,大约是病友这样关系,坐在给等号码患者提供医院走廊长椅上,小声地讨论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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