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住脚，姜漾也随着他
视线，看向墓碑上刻字。
“陈志之墓。”
“周思妍之墓。”
墓碑并排，款式简单，最上圆弧型，两边直线往下，刻字是正楷，为
字迹清晰，涂黑色防水颜料，右下角是出生和死亡日期，中间用
根直线连着两串数字。
根直线，连着出生死亡年月，生命就此抚平，谁都逃不掉。
陈木潮语气没有起伏，好像只是告诉姜漾，雨又下大点，你快过来。
“这是可以告诉
？”姜漾说不出话，无法做出评价，只能这样问。
陈木潮不看他，说：“带你来，她应该不会排斥让你知道。”
“岳山墓园”几个字在姜漾眼里放大，陈木潮目不斜视，拿着花和香烟，脚跨进去，守墓员正在打瞌睡，见到两个穿黑衣服进来，像是联系实景，以为自己白日见鬼，从板凳上跌下去。
姜漾听到塑料碰在地上响声，然后是闽南语小声骂人。
。”白瑜评价，然后笑容散，陷入沉思般，不再开口。
姜漾头雾水，惴惴不安，小心地扯陈木潮衣服，轻声问：“这就好？”
“可以。”陈木潮低下眼，没再和白瑜说话，走出花店，走进雨幕中。隔几秒，姜漾伞追上来。
“她们……”姜漾与陈木潮并排走在伞下，陈木潮腿长，步伐很快，姜漾跟得有点费力气。
虽然知道这属于他人隐私，但姜漾好奇，问半，没想好怎继续往下说。
“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看。”陈木潮将红河拆出几支，放在陈志墓前，花全部留给周思妍。
“家庭，父母，人生。”
“经历什，是哪种人。”
陈木潮按下火机，自己点燃支放进嘴里，说：“姜漾，你听完看完，再决定还值不值得你爱。”
知道不合时宜，姜漾还是笑下，问陈木潮：“他刚才是不是被俩吓到。”
黑衣服黑伞两个人，姜漾要是穿白就变成黑白无常，陈木潮勾下嘴角，带他穿过排排墓碑。
照片各异，笑或不笑，但都是黑白。岳山墓园是公墓，位置要买，环境幽静，比别墓园稍微贵点。
陈木潮又走几步，在边缘停下来，旁边颗高大榕树离得很近，正被雨打落叶子。
“到。”
然而陈木潮点点头：“没什不好说。”
“邓蓁蓁是白瑜前女友。”
这消息炸裂程度好比袁蓓变成异性恋，姜漾和陈木潮现在立刻马上举办结婚典礼。姜漾人惊，就又落后陈木潮两步。
陈木潮不得不停下来等他，站在雨里说：“邓蓁蓁母亲，房东不同意，以死相逼要她们分手，白瑜没有双亲，奶奶去年辞世，也葬在这里。”
“她住岳山上，花店两层，楼上是她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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